冯可柔有些震惊,她想不通林幺初究竟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她道:“嫂嫂真的要这么做?” (烦死了,给我闭嘴!你个小贱贱,要是我能动手,我绝对送你两个巴掌!) 林幺初沉默须臾后,转过头来,无言的沉沉睨了她一眼。 不用说带着什么样的感情,林幺初只觉得她够恶心。可她这句话却是说对了。 林梦素最需要林幺初的时候,林幺初并不在她身边。 她这么说,就是想叫林幺初自责,后悔自己踏上驰道,与景南浔一同护送公主和亲,连一天时间都耐不了,不稳重、轻浮、孟浪、满脑子都是情爱与欢欣。 可惜,这远达不到叫林幺初来谴责自己的程度,与其在这与她这个愚妇妒女无休止的争论,不如早些脱身,莫要叫她迷乱了自己的心智。 她的话,林幺初没有回答。仅是一个叫她不寒而栗的眼神,便有如坠下冰窟,恨不得是想与她玉石俱焚,冯可柔禁不住娇弱的后退了一步。 “妍妍、妍妍多言了……嫂嫂慢走。” (切,就这点能耐,逞嘴上功夫。) 林幺初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与景南浔贴身上了马,奔驰而去。 杜思允“切”了一声,白了冯可柔一眼,对她那幅做作样子厌弃至极。 自打来了这王府,别的都好,连景南浔都能与她相安无事,偏偏这个寄人篱下还成天翩跹的冯可柔,着实让人看了心烦,杜思允又是个忍不下气的,便总要与她斗嘴一番。 她近日在学剑,拿着这柄林幺初专为她打的小木剑爱不释手,哪怕林幺初不在也一刻不怠慢,定下一日练三个时辰就是三个时辰。 她是想着过几日等杜昀来,习给他看呢。 “歘”一声,杜思允手中的木剑破开空气,她翻转了几下身体,不知不觉蹿到了冯可柔身后,剑头一指,吓着冯可柔一大跳。 (哈哈!这个杜思允!) “哎呀你做什么!?”冯可柔后退一步道。 杜思允坦然收回剑,还做模做样的用手擦拭了一下,不看她道:“我练剑啊。” 兰萝和蒙笛无言的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摇了摇头,心道二人又开始了。 小桃站在冯可柔身边,仗着杜思允的个子还没比她高,便居高临下盯着她:“小公子,麻烦练剑的时候小心一点,哪怕是木剑,击到人了也很疼的吧,我家姑娘还在这呢!” 杜思允将剑别到腰间,双手往后一别,果像个小大人,道:“奥,你知道你家姑娘占着我练剑的地方不走啊?” 冯可柔气不过:“你,谁规定这前院一定要给你拿来练剑了?哪怕你我都不是这王府的人,至少我是泆哥哥的堂妹,我还比你先来,懂不懂礼让人啊?” 杜思允厚着脸皮:“不知道啊,要不冯大姑娘教教我呗。” 冯可柔咥笑道:“呵也是,毕竟你的女先生教你不过才教到《大学之道》,还没学到《曾子避席》的故事呢,怎么会礼让别人呢。” (这是什么鬼逻辑。) 杜思允很快反驳她:“啊对,照你这么说,我也没开始读《中庸》呢,那我是不是连人都不是了?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才读的《中庸》,又才当了几年的人啊?切。” 没等冯可柔想出一句话反驳,蒙笛和兰萝顿觉此地不可久留,默默退下了。杜思允也觉得继续斗嘴没意思,又抽出木剑挥舞,朝着兰萝的方向道:“欸兰萝蒙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