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等不及做皇帝了?” 承罄跪着向前几步,拉住皇帝脚边的龙袍道:“父皇,都是那群大臣的构陷,儿臣本本分分做父皇的儿子,并没有勾结他们啊!” 他又把目光移向一旁伫立的张丞相:“张丞相,你应该知道这其中有误会吧?本王是闲散,但绝无篡位之心啊!” 张丞相缓缓转身,凝视着地上的太子,眼底的深邃叫人胆栗,他沙哑道:“太子殿下,这其中的缘故,臣也好奇,臣怎敢道给陛下听。” 太子失力倒在了地上,狼狈不堪。皇帝仍然没有消气,但语气不似方才那般激烈,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承罄,你好好反省罢,瑶瑟和亲之前,你待在你的东宫不要出来了。” 他还不死心:“父皇,儿臣,” 张丞相打断他:“太子殿下不知陛下此举何意吗?叫你护送公主去郊野,一是去去你的锐气,二来,更是做给那些大臣们看那,叫他们看看,这大堼的太子,可不是一无是处的饭囊衣架。” 听此言,太子有所缓和,以为皇帝真是为了他好替他洗脱嫌疑,他欣喜道:“父皇,儿臣此行必当尽心尽力!让那群大臣看看儿臣的作为!” 可张丞相却又摇了摇头。 皇帝闭眼不去看这无知的太子,殿外有人求见。 李公公道:“陛下,班太傅求见。” 皇帝睁眼道:“宣他进来。” 殿外进来一人,微正颜色,步伐不轻不重,但笼罩的城府的气息,不怒自威。 班太傅一进来,太子更有了信心和依靠,他端正的跪向班太傅向他行礼:“先生!” 班太傅并没有回应他,而是弯腰给皇帝鞠躬。 “陛下。” 皇帝看着他:“太傅所谓何事?” 班太傅回禀道:“臣是来向陛下禀报凉州的案子。” “哦?有进展了?” “是,陛下,这案子迟迟查不出来,问题出在粮税上。” “怎么一回事?” “凉州赋税为右曹侍郎马祯所辖,右曹挪用公家粮税,又假借公职之名向南部的塘州贷款三万两,调度不周,以致二州财政崩溃。” 皇帝大怒:“右曹竟敢如此?户部尚书可知这事?” “陛下,林尚书并不知此事。右曹此前所贪赃款多为细枝末端,不易觉察,这次纵火自焚,生此大祸还妄出逃,太子殿下查出此事便派人围了右曹住宅,将他控制住了。” (承罄?) 太子跪在地上,注目倾听,一动不敢妄动。 皇帝虽有不信,但还是道:“太傅可有证据?” 班太傅神色不改:“赃款已在右曹府中搜到移交刑部,不日便会有结果。” 太子松了口气。唯有张丞相,便在此时走至了皇帝身侧。 他略带深意的看着太子道:“想不到太子,还有这般能耐啊。” 班太傅反常一笑:“张丞相,这右曹侍郎可是弹劾太子第一人,如今查出重罪,看来太子有冤啊。” 太子见风扯舵:“是啊,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皇帝问他:“你为何方才不说?” 承罄哑言,班太傅道:“是臣的过失,此案尚不完全清楚,恐有枝节还有错漏,所以臣吩咐太子暂时不禀告陛下。” 皇帝似被说服相信,他不再对承罄有那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