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说过的话。 她突然很想去看景南浔。 还好他就在自己身后。 一个拥抱,两人贴在一起,林幺初按捺不住,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垫脚亲了景南浔一口。 她轻轻道:“我很喜欢。” 或许从来没有人可以为她把事做成这样。景南浔所做的一切从来没有问过林幺初她要不要,而是做好了让林幺初自己去定夺她到底喜不喜欢,满不满意,并且,他从不邀功。 比起那些光说不做或做的不如说的好的,这种付诸行动的爱意更让人动容,玉手拨弦般沁了人的心脾,润了人的眼眸。 只是博得良人一笑的那一刻是幸福的,但在背后默默等待这一刻的过程却是酸楚的,景南浔从来不曾等不及过,他仿佛让一切都顺其自然,觉得这是一桩必然要发生的事。 这所有的酸楚他从不曾提及过,他有足够的耐心和胆量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 或许那心生爱慕的四年里,他也是这么过的。 四年啊。一千多个夙夜旦夕。 得了便宜,景南浔在这种场合还存心挑逗她:“眼角泛红,小姑娘要哭了吗?” 林幺初一下弹开:“才没有。走了,已经有很多人来了。景南浔,你昨天跟我说没有很多人。” 他们向宴客厅走去。 景南浔不急不缓地回答:“是不算很多人,其他侯府都只来了一位夫人,还有各自的姑娘公子。” “几家?” “七家。” 林幺初睁大了双眼:“七家?!” 她仿佛已经能想象到宴客厅里是怎样的场面了。 “放心,虽然有几位你可能不认得她们,但一定是听说过的,何况有我在。” “比如说?” “比如高夫人,你就一定知道她。” “高鼎大人的夫人刘氏?我的确知道。” 高家德高望重,高鼎一人在朝中当官,是礼部的尚书,妻是刘家嫡女,也是京城有名望的人家。 高鼎这厮最爱结交,朝中无论谁家有了喜事,毫不吝惜出手送礼,因此朝中人人与他都有个或深或浅的交情。不仅是这些权贵,四海的仁人志士他也不放过,听闻高家的门客就有百八十人。 不仅如此,高鼎还是个出了名的好请客,做了多少宴会的东家,仿佛府上永远都有不散的宴席。朝中有人家里有喜事,他有时候会不请自来,不过那是极少数,因为礼尚往来,肯定会有邀请函送到他手上。今天高家派了高夫人赴宴,算是朝廷六部派了个代表,来奉承顺安王的。 “对,我就说,高鼎你不会不认得。” “嗯。” 林幺初又道:“还有,景南浔,下次不可以这么胡闹,怎么能把人家都拦在外面,是要被人嫌的,无论是为了什么,都不能这样,跟个小孩一样胡来。” 景南浔身为顺安王,去打仗也好留在京城也罢,这些年一直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大家对他似乎只记住了爱去青楼这件事,在这太平盛世,便全然忘了他为大堼所做的贡献,只不过是看在他尊贵的身份和忌惮有皇帝撑腰,一面说着他的不好,一面还个个都来巴结讨好他。 偏在外人看来,景南浔从来不放在心里,所以贬低之声此起彼伏却也长存不衰。 谁知他却说:“我被说的闲话还少吗。” 林幺初蓦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