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喜欢吗?” 这是一个发冠,碧蓝色的缠丝配之乳白的珍珠,发出温润的光泽,缠纹似山连峦似海绵长,一只娇娇的凤头叼着一颗硕大的鲛珠,栩栩如生,若有腾飞之感,意韵深远。 林幺初不禁感叹匠人的工艺,将每一颗珍珠都固定的恰到好处。这未免又要费上许多人力。 只不过这些东西她在临安王府也是能见得到的,所以并不多怪,她只笑着道:“那就麻烦‘觅郎’替我戴上它。” 景南浔又是一声轻笑:“看到了?”手上却是已经动了起来。 其实景南浔并没有替女子戴过发冠,本意有担心自己手拙戴不好或弄疼林幺初,如今真上手,却十分顺畅,行云流水般,戴的不偏不倚。 虽然发冠精致,但颜色不抢眼,款式也庄重,倒是和全身上下不起冲突,反而锦上添花,相得益彰。 (哇,景泆眼光真好!) “我若是没看到,夫君不是要失望了。” 兰萝在一旁喜笑,觉得接下来的话应该不是她该听的了,知趣地不请自退,出去帮蒙笛清点贺礼了。 景南浔牵起林幺初的手,二人并肩站着。林幺初本就长得端庄脱俗,这一身窃蓝更是表现的惊为天人,而巧景南浔今日也着了一身雪青襕衫,将一身的潇逸隐了,惟余温雅,但眉目间那点英拔不羁却是藏不了的。 二人站在一起,恰似一对神仙眷侣。 景南浔轻佻地道:“失望什么的倒无所谓,叫错我的名字,小姑娘,你是第一人。” “怎么,莫非夫君还要继续与我恰醋吗?” “夫人若是喜欢这个名字,叫了也无妨。” …… 二人出了房门,外面天朗风清,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林幺初却被院里的木绣球树吸了睛。 (嚯,怎么一夜开了这么多花?) 高大的木绣球树缀满了绿白色的繁花,一眼看去,约莫有百余朵,开的正盛。 可绣球开花在四五月份,何况是一夜之间开出这么一树的花。 那么这花,就定不是真的。 林幺初心中好奇在隐隐作祟,怂恿着她走到木绣球树下,景南浔不做声的跟在她身后,只是笑着看向她。 林幺初走的慢,除了头顶发冠上凤头叼的鲛珠在轻轻摇晃,连背后的背云都不曾有大的摆动。景南浔这样一个行步如风的人,竟也耐着性子甘心跟在她后面。 而将至绣球树下,抬头仰望时,她看真切了。 满树的绣球花,都是缠上去的绒花。 二人回来已是二十六,留给景南浔准备的时间不到两天,上百多绒花每一朵都需要好几道工序,炼丝、染色、晾晒、勾条、烫绒、打尖、传花、粘花。 景南浔大概是出动了全京城所有的花匠人。 林幺初心里了然了。 这些花,花一天多时间做出来,还又花了一夜工夫缠上去。 (难怪你夜里急着出去啊。) 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为了博她一笑吗? 可有一点她心知肚明,景南浔不会做自己不愿意的事,他既然做了,就一定是自己想做的事。 突然,她心中有一个声音:“府中院子里的木绣球也不错,可惜不在花期,还得等到明年才开花。” 这是在白头山的旅途中,自己对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