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景南浔嗟叹一声应道:“她是,在怨我整日去青楼,沾花惹草,既娶了亲,心却在外面。” 又说:“还劝我不要不务正业,落得唐玄宗那样的下场。” 他倒是委屈了不少:“她还说,要是再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着家,甚至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就一拍两散,各成陌路,再不做夫妻......” 当然,最后一句话是他自己悟出来的。 不过蒙笛却是彻彻底底地懵了,甚至怀疑自己听到的和景南浔听到的是不是一个人说出来的。 景南浔竟然急了! 他一屁股坐下来,眉头皱着,却是不巧的将桌上林幺初留下的那篇“宥宥”又收尽眼底。 林溆,还真是个不好招惹的姑娘。 蒙笛在一旁道:“主公,你...你喜欢王妃啊?” 景南浔差点脸红了,一句话问到了心坎里,又拉不下脸明说。 娶亲之前明明义正言辞地说“家族联姻,不算不算”之类的话,今天总不能改口说“我还真喜欢王妃吧?” 他有气没处撒,心里憋屈得很,现在见人就烦,指着蒙笛说道:“早让你平日里多读书,就是不听,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武功武功没有长进,现在连个人话都听不懂,还要我翻给你听!?” “主公我……我这哪听得懂……” “还有,我明日就验你武功了,你小心被我罚去昆曲班子唱戏!” 然后挥挥袖子走了,就这样把问题搪塞了过去。 哪里能怪蒙笛?林幺初这话,本就是说给景南浔听的。到这儿,反而“当局者清,旁观者迷”了不是。 …… 景南浔郁闷了一个下午,现在只想喝酒。 他去了那棵石榴树下,林幺初所言不假,还真开花了。 这棵石榴树来之不易,本生长在南方,不知多少年月,长的粗壮高大,可一朝被一位大地主看上了,便找人生生挖了出来,想运到北方来种在自家宅院里。 可惜,没种活,被随意又挖出来丢到了一处河边。 彼时景南浔正在造宅子,什么都准备好了,独差院子这一块空出一大片地方不知做些什么。景南浔是何人,在战场上出其不意,在旁人眼里反其道而行,总之,路过河边,他第一眼就将这棵死树看上了眼,叫人搬回来了。 死树活了。 这个预兆真是太妙了,就像是个好几十岁的老树孩子般的努力存活,努力茂盛,努力开花,来答谢景南浔的再造之恩。 不过,今年,这棵老树倒是有些反常。 石榴本是五月份的花季,现在都六月了,本以为今年不会再开了,谁知道迟了一个多月。 仿佛是在等着什么。 他健步飞上树,靠着一根最粗大的枝丫躺了下来。 现在已经是皓月当空孤悬,树叶窸窸窣窣地摩擦着,月影婆娑。 景南浔一口一口灌着酒,酒很烈,辣着嗓子,迷了心。 他对着月道:“弄巧成拙,景泆,你还是一点都没长进。” 月亮把所有的地都照亮了,也照着树上少年的心事。 “林溆,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景南浔喃喃自语,今天他或许已经彻底昏了头,不过一定没有醉,因为他很清楚,如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