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婚后景南浔的几天表现,倒还不错,谁知道才半个月,在兰萝看来,不过原形毕露。 她心里想: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王妃,主公现在天天去青楼,你就不打算做些什么吗?我想着,虽然是嫁进来了,但万一主公在外边......那不是有辱名声?” 林幺初听到这话,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她自然知道景南浔去蓬莱楼不会干出什么名堂,但是兰萝不知道,兰萝这么想,也是为自己好。 一个想法闪过。 不如将计就计,来个激将法,逼他亲口告诉自己真相。 少女指尖轻点桌面,有节奏的敲击着,有意无意加重了停顿:“你说得对,既然这样,不如就今天等他回来,我要好好,提醒、提醒他。” 景南浔下午从蓬莱楼回来,一无所获,意料之中。 刚踏入内院的流清阁,见林幺初正在习字。 右手握一细杆兔肩紫毫笔,左手稍拢袖口,玉指微曲,恰到好处。旁站兰萝摇白孔雀羽扇,另侧的小丫鬟珍珠细心磨砚,镂花金盏香炉正点着香,幽香袅袅,缕烟绕绕。 景南浔慢慢走进,缓缓张口:“夫人在练什么呢?” 林幺初回答的不带半分色彩:“《静心经》。” 她没有看他,只是放下毛笔,将一篇娟秀的簪花小楷拎给他看。 “‘宥宥’一篇。” 景南浔看了。 “夫人今日怎么有兴致练这个?” 她把刚练好的字放下来,起身道:“昨日偶见后院那棵石榴树花开正茂,不禁浮想联翩,又想到唐玄宗拜倒在杨贵妃的石榴裙下,浑浑噩噩离了半天神,想是入了夏,各花都开了,天气也愈闷热,是以觉近日有些浮躁。今日一试,果真握笔不稳,下笔不准,各处牵连,纠缠不清。” 她顿了顿,看景南浔,似乎他脸色不太好看。 又接着道:“我知''''既来之,则安之'''',既入了这王府,就是王府的人,既从了王爷,一颗心都得是王爷的。今日只是见了满园芬芳就浮想联翩,明日要是心里又念到别人家的男子云云,岂不祸哉?” 她念到此处,回转身来,僵僵看着景南浔,却是一身的气派将人逼压:“心到这里,已倍感惶恐,故练这《静心经》,不敢耽误,明日就一并交到佛安寺,一为恕我不忠夫君之罪,二愿王爷岁岁安好,家业永昌。” 景南浔无须直视她的眼睛也能知道,她是在怪他,也是在逼问他。 “我……” 林幺初露出一丝浅笑,似问非问地打断他:“还望王爷恕罪?” (景泆,现在好了吧,让你还去青楼。虽说是处理最后剩下的事情,今天是最后一回,可是谁让你前两天跟林溆打包票说再也不去的?大话说的太早了!) 她向景南浔屈膝行礼,留下一句“王爷,我便先走了。”就转身而去。 景南浔只能默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蒙笛见主子不大高兴,一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只觉得王妃是否小题大做,只是迷恋花草就严重到“不忠夫君”的地步。 见主子这样,恨不得立马翻个跟头让主子高兴。 这是他们主仆从小就玩的把戏,景南浔小时候一不高兴,蒙笛就翻跟头逗他,准好。可现在,他也不确定主子的心思,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疑惑地问他:“主公,王妃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