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伯。” 那白衣女子礼貌行礼,徐梵梨不动声色打量她,看来是与奚凌年师父相识的,千里迢迢赶来倒也辛苦。 只是当今的形势,她欲言又止。 秦文贤尴尬地解释:“这位是我故人荣王的长女,她爹去世前将她托付给我。” 徐梵梨替她倒上茶,就是那个被山匪所杀的荣王。 白衣女子道:“当时爹爹拼了命让我逃出来后,我流入了流民堆中遇上了恩人,不然都不等秦伯伯来我就死了。 今日听说小侯爷被诬入狱,我连夜赶来,若是能进宫求情看在我爹的份上说不定这事情还有转机。” 可顶多是多些时日罢了,徐梵梨道:“我是镇国公府嫡长女,小侯爷是我夫君。” 白衣女子有些讶异,旁边秦文贤见气氛凝固,拍拍徐梵梨的肩道:“你刚刚要问的那名女子便是她的恩人。” 徐梵梨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这一下问也不太好,若是戳了别人的伤心事反而得不偿失,还是到时候问奚凌年为好。 她莞尔:“那就多些姑娘相助了。” 秦文贤:“所以赶快回家收拾好东西走吧,这边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你若是出了乱子凌儿还会怪罪我。” 可有些事不能让步,徐梵梨面上还是答应下来。 作证的小吏那边有消息了,果然是妻女被绑,徐梵梨让原本跟在奚凌年旁边的安微把她们救出来活捉绑匪,他是很明显的江湖人士,人现在就在水牢,死活也不肯说是受谁指使。 她拧了拧太阳穴,抓着楚湘宁许久未用的鞭子就去了水牢:“还不肯说吗?” 春泥气愤道:“这死男人油盐不进!” 面前的男人已然被用过多次刑,衣上到处就是血痕,仍旧轻蔑地看着她们一点阶下囚的自觉也没有。 他手搭在稻草上:“我还以为是老侯爷,没想到又来一个小娘们,可别被吓得哭鼻子哦。” 这小姑娘神情温顺,性子看起来就软,她一挥鞭子把对方吓了一跳:“搙人妻子女的同时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女遭到同样的对待吗?” 男人笑容消失,死死地盯着徐梵梨:“你在说什么?” 徐梵梨温声笑道:“你妻女在我手里。” 他哈哈大笑:“我现在人被你们关着,至于妻女在哪不就光凭你一张嘴?” 徐梵梨叹了口气:“那我明白了,你意思是放弃他们了?那好,我替你转告他们,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不肯配合之人本来就没任何价值。” 她背过身朝牢笼外走去,说话做事果断,春泥很是佩服自家小姐。 就在要踏出门的那一刻,地上的男人猛地跳起要掐她脖子,旁边的侍卫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他就要碰到徐梵梨。 他输了,徐梵梨镯子间的银针瞬间飞出,直直刺入男人的膝盖骨,他跪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肌肉痉挛。 她停住脚步俯视对方,温和道:“现在肯说了吗?” 男人狠狠道:“搙□□女你卑鄙!” 春泥扬起下巴耻笑:“你莫不要自己骂自己。” 对方面色难看,忍气吞声了一会才最终说出个名字:“楚河。” 正是她亲爹,镇国公。 徐梵梨早有料:“我希望在朝堂上你也能这么说。” 在场的其他人都用异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