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青年不是别人,一身青衣如松竹,正是徐青云。 徐梵梨后退了一步,刚刚的话他又听进去多少。 眼看追兵就要追上来,徐青云命人继续赶车,徐梵梨坐在角落边与他对视,为什么会是你? 徐青云道:“楚姑娘初见青云好像对青云有莫名的敌意,现在又与我府上的嬷嬷走到一块,我可以问问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吗?” 他眼中有疑惑有探究,徐梵梨深吸一口气:“我为国事而来,需要进宫面圣,多谢徐公子出手相助。” 徐青云问:“是为了小侯爷吗?” 徐梵梨沉默了一会:“我可以下去吗?” 青年掀开帘子的一角,徐梵梨顺着向外看,这马车不知何时到了京城的一处闹市,百姓们围在布告栏前踩的得新雪很脏,靠近了才听清不少。 “楚湘宁也是遭了报应,还在国公府上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哈哈没想到嫁了这么一个夫君,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听说奚凌年长得青面獠牙,过几日被斩首了估计都没人敢收尸。” “我早听说奚凌年与王过有过节,没想到只是障眼法,两人背地里干畜牲之事东窗事发了就开始狗咬狗了。” 奚凌年原来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窗外飘来的雪落在徐梵梨睫毛上,她转过头对徐青云说:“可否麻烦徐公子帮我把李嬷嬷送到府上,不是镇国公府,而是常临候府。” 在徐青云惊讶的目光中她还是垂眸跳下马车,踩在绵密的雪上。 牢里应该很冷吧。 卖包子小贩手提蒸笼的热气袅袅升上,她才从对方手中买来包子,就听一人从背后喊道:“楚湘宁?” 徐梵梨回眸看见一名华服女子,头戴点翠簪,身穿金缕衣,她扬起娇俏的脸儿,很是熟络地挽上徐梵梨手:“楚湘宁?早听我夫君说起过你,上次祖母宫宴上我就想结交你了,” 徐梵梨想起当街甩她夫君的那一巴掌,很是头疼。 这声音很清脆,说小也不小,几乎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楚湘宁?你还敢出来?你夫君干尽了天良之事,说不定你也参与了!” “你们夫妻二人作恶多端,居然还想出来?” 一时辱骂声四起,徐梵梨被很多双眼睛盯着,抱紧了手中的包子。 一个小男孩走过来展开手,那手心中是一颗姜糖,见徐梵梨许久没动静,他眨了眨天真无邪的眼睛笑道:“小侯爷被斩首那日,姐姐会去看吗?” 一句无心之语,众人本以为徐梵梨会哭着跑掉,可没想徐梵梨只是很温和地说:“他是我夫君。” 二来地牢,四面都是透风的墙,蜘蛛伺机而动,徐梵梨被冷得直哆嗦。 她怀中抱着的包子快冷了,狱卒把她带到地就撂下一句话:“不要待太久。” 奚凌年见到她脸色一变:“你怎么来了?” 该说什么好呢? 徐梵梨抓着铁栏把包子递过去,低头打了几个喷嚏,小脸红扑扑的。 “夫君入狱,我还不能来看吗?”她哼哼。 奚凌年手轻轻抚过她脸颊,低笑:“倒还有些良心。” 他只着了件单衣,身形单薄,雪透过墙洞斜斜飘入,奚凌年发间沾了雪却不掩骨子里的贵气,平时穿锦衣的时候像个纨绔子弟,褪下了倒显得正经几分。 徐梵梨躲开他手,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