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道:“你先忍耐几日,我会救你出来,等我把证据交上去等范僇倒了,就与那做假证的贼人对簿公堂,明里暗里讽他个不仁不义,不用想都知道是范僇搞得鬼。” 这样就两清了。 她说得动听,手被突而奚凌年抓住,手中凉意堪堪被驱散。 他压低声:“不要去,回去就告诉爹娘与他们逃到嘉南岭去,这地方要乱起来了。” 徐梵梨疑惑:“奚凌年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 匈奴早就驱逐出去,今年又下了这么大一场雪,不出意外的话来年定是个丰年,难道——他指着是朝堂? 她道:“皇上身子正值青壮,太子也已定,其他皇子就算再虎视眈眈也不会一下就乱起来啊。” “若我说——皇上身子不行呢?”奚凌年轻飘飘一句话。 徐梵梨猛然抓紧铁栏:“你是从哪知道的?” 不应该啊,这纨绔平日专注着打马吃酒从不上朝,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话又有几分真。 那想奚凌年随意道:“酒楼里无意中听见的,伺候皇上的王公公喝醉了说漏了嘴,原本这消息是压下的。” 他瞥了眼四周,犹豫道:“估计顶不过这个月。” 奚凌年的行刑之日就是这月底。 如今势头大的除了镇国公和春德海扶持的太子党就是范僇所属的三皇子党,但他们本就是一伙的,那现在太子和三皇子他们最终选得人是谁呢。 “我走了你怎么办?”徐梵梨欲言又止。 就算范僇他们都进去太子与三皇子势力受创,其他势力微弱的皇子会瞅准时机往上爬,这乱起来,苦的从来只有百姓。 奚凌年道:“入狱前我爹给了我一支府兵以备不时之需用,夫人放心。” 他笑道:“为夫还等着在嘉南岭与夫人见面,怎能死。” 奚凌年声音赤诚又坚定,这婚本就是假结的,他不会当真了吧。 想起奚凌年最近的种种,徐梵梨话到嘴边又怎么也说不出口,估计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只会趁机跑吧。 徐梵梨还来不及消化这消息,那边狱卒就已经催人了。 她抬头望着白茫茫的天,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声音被凛冽寒风席卷走。 做不到,搜集了这么久的证据这个时候不亲手送范僇这些人上路,难抵心中之恨。 徐梵梨本想找老候爷候夫人商量,可刚一到达府门口就看见徐青云,他打着伞站在府门口,一手执灯,似有所感地回头轻轻叫了一声:“阿姐。” 他刚刚才帮了她,徐梵梨也不好说什么:“徐公子不如叫我候夫人为好,不知在这守着所为何事?” 徐青云不语,肩上不知何时落满了雪,徐梵梨等不到他回音,心说这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提着裙子就要走。 一只脚刚跨入门槛,就听徐青云突然道:“徐梵梨。” 徐梵梨一顿,手下意识摸上脖子碰到雪花带来的丝丝凉意,李嬷嬷说漏嘴了? 她并未搭理,头也不回地离开,真就像个陌生人一般,徐青云落魄地望着她的背影,口中好似卡了千万冰碴般生涩:“阿姐……” 李嬷嬷见徐梵梨回来就跪在地上:“都怪老奴不小心说漏了嘴。” 徐梵梨扶她起来,苦笑道:“真的是不小心说漏了吗?” 光照亮李嬷嬷上半张脸,脸上的阴影更深,她头顶只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