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 他声音低哑:“你所来求何事?” 徐梵梨道:“想必阁主也听闻了最近酒楼地窖之事,我今日来是因为两件事,第一件就想问范僇此人有什么弱点,另外一件就是想找个人。” “小姑娘胃口挺大,你要知在我这做交易都是有筹码的。”对方漫不经心说道。 徐梵梨拿出写好的信件,勾唇:“阁主可听说过借尸还魂?” “姑娘这是摆弄起江湖密术来我阁里空手套白狼了?”屏风上的影子一动,徐梵梨隐约看见对方手中正摆弄一把刀。 徐梵梨不疾不徐:“那阁主如何解释我此生都没去过边关却会《西凉乐》。” 这曲子最特殊之处就在于难度大接近失传,师父是最后一代,假如弹此曲的乐师没见过边关山水,根本就不可能弹出曲中的意境。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楚湘宁?”对方声音听不出情绪。 徐梵梨见上钩了,开始循循善诱:“这世上什么样的奇术都有,对阁主这种行走在江湖仇家遍布之人多一个保命法子总是好的。” 对方显然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说你不是楚湘宁的话,那你究竟是谁。” 徐梵梨笑道:“这好像并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之内,重点是交易难道不是吗?” 他低笑了几声:“那你要找谁?” 徐梵梨道:“芷然山庄有个姓李的嬷嬷,她并没有死,阁主可知她现在在哪。” 烛火微微一晃,徐梵梨本以为今天空手而归,却听对方道:“知道。” 蒙面黑衣人拿了笔墨纸砚进去,不一会一封信出来,徐梵梨把自己的那封放上去与之做了交换。 她一消失在夜色中,屏风后就冒出两个人,裴夏玄看这信封都气乐了:“还借尸还魂,亏她也能编得出口,奚哥你不会真信了吧?” 倒是奚凌年拆开信封里边字迹展露出来,那上边只有一句话:在十月十八日晚上,铁剑穿心而过。 见过她狡猾的模样也没想到能这么荒谬,信封在他手中已成了纸团。 白发老人也觉得荒谬,抓着裴夏玄的后领道:“小子,你要不试试证明一下这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借尸还魂会《西凉乐》倒也说得通,只是这世上唯一会这首曲子的十一娘许多年前就说过不会外传《西凉乐》,她又是从哪学来的。” 且十一娘尚在人世。 奚凌年冷笑:“人心会变,学曲的方式多样总有不为人知的方法,人死了要是还能复生这世道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就说楚湘宁又在骗人,那我们还要不要安排她与李嬷嬷的见面?”裴夏玄嘘声。 “抓狐狸尾巴的事为什么不呢?”奚凌年脸上笑意突然收敛,冷声,“那件事筹备的怎样了。” 白发老人摇摇头:“毕竟京城不是边关,在周围安□□们的人马有些难,子虚你看要不要亲自走一趟。” 说起那件事,就连裴夏玄脸色也严肃起来。 徐梵梨回到府上消化着信件的内容,压下心底的震惊,没想到朝廷新贵范僇居然最开始是个孤儿。 从一个孤儿变成江南商贾范家的养子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梵梨叫来春泥,让她顺着范僇家乡去查。 她总觉得这件事不是什么巧合,既然范僇多年前还是无权无势的孤儿,那么是不是有只无形的手从多年前就开始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