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尔反尔的。” 任谁看都知道,黎翼分明还有话想说,但为这些破事纠结是相当幼稚的事情。他对十分钟前的自己嗤之以鼻,而后一边埋怨自己一边帮秦挽整理好了衣服,身体自己动作起来,像自然而然的条件反射。 森茗推着下巴合拢嘴,她叹为观止:好家伙,黎诩这么顾家的原因找到了! “叙旧也好,相认也罢,邋里邋遢的Alpha是没人认的,你就……抱着你的破房子孤独终老吧。” 几乎是逃跑似的,黎翼撂下这句狠话后就离开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方式的“出尔反尔”,而且还更加…… “幼稚。” “别管你们的父亲了,他这人就是这样,老毛病了。”秦挽低下头看了看腕表,“很快他就会反悔,冷静期大概需要十分钟,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回去聊聊了。” “怎么可能?”黎诩不假思索道,“从这里到疗养院最少也要三十分钟,如果考虑道路交通问题,还需要更久。” “你小子,记得真清楚。” “不需要去院里,我们车上聊。” …… 他们在地下一楼的停车场坐上了一辆普通的商务用车,和森茗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按照黎翼口中所述,秦挽应该和白溪晨一样也是一位富家小姐,但她比起白溪晨低调了太多。 倘若从车外面看,她是绝不会认为车里面坐着的人是富家小姐的。 黎诩被秦挽指使着坐到了驾驶座,负责开车,不知不觉间,车后座上只剩下了森茗和秦挽两个人。难道……刚才只是虚假的见家长,现在才是动真格的? 森茗大感不妙。 正常人都知道:越是严肃的事情,越是会用日常而毫不起眼的字眼来起头,比如“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当她从秦挽口中听到这几个字时,所有神经全部绷紧,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 “别太紧张。”秦挽笑着安慰她。 “只是接着刚才在顶楼没说完的话继续说而已。虽然你说了很多关于你们的事情,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太了解你。” 森茗点了点头:“好。”能从那番鬼扯里了解到什么,那才是真见鬼了。 “所以……”秦挽用自己的双手包住森茗的手,面露难色,“如果你和黎诩真的是真心喜欢,而不是被临时拉过来演戏的话……至少,我希望这个问题你能够如实回答我。” “当然,你应该也很好奇为什么黎翼最后会突然抬出一位‘背后的人’,抑制剂调查委员会的副会长是我。”她勾唇嫣然一笑,“这其中应该也存在着某些误会,但当时我没有精力去和他细究。” “调查委员会的特殊调查员是干什么的我非常清楚,你三言两语可别想骗过我。”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秦挽伸出两根手指,“特殊调查员只有两位,而且目前都不在国内。” “如果不是演戏的话,请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 “啊,原来是怕黎诩在顶楼一个人承受父亲的责骂,所以想混进来偷听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吗?”秦挽双掌一合,惊讶道,“你怎么不早说,如果早点说出来,就不用绕这么多圈子了。” 森茗垂着头,盯着前座的毯子看,就像秦挽和黎翼两人刚刚盯着自己看那样。 早说和晚说都是不可能说的,我哪里敢多说话,做毯子真好,毯子本来就不会说话。 “真好。”她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