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茗顺利脱身了,她歪头偷瞄了一眼,秦挽和黎翼又快要吵起来了。 “和我翻旧账?那就翻个彻底好了。” “孩子们,你们先出去吧,让我和你们的父亲两个人单独谈谈。”秦挽维持着表面冷静,但任谁都能从那双微弯的狐狸眼里察觉到一丝不妙。 黎翼闻言,只是理了理袖口,将刚刚因为动作过大而脱落的袖扣再扣好:“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谁知道你是想要干什么,送客。”助理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默默拉开了门,“放心,今天你来的事情我就当作不知道,也没有人会往外传。” “不要再过来,下一次你敢来,我会叫人直接把你赶出去。” “呵呵,我像是会关心那种闲杂琐事的人吗?你当作不知道也没有用,黎翼,我还会再来的。”脂粉遮掩不掉岁月覆上的旧痕,她的眉目媚眼如丝,细看实则犀利老辣。 “狠话别放的太早,说不定,这一回还是你先来找我呢。” “……” 这让他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离开时,秦挽朝森茗眨了眨眼睛。她有些疑惑,自己刚刚可乖巧了,好像没有做出什么引人关注的事情吧。 她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记得带黎诩来疗养院找我,治疗的事情不用着急,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们说呢。” “好、好的。” 森茗点头应下,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啊。黎诩有手有脚,还有车几辆,他能自己过去,为什么还要人带他过去? “笨蛋。”黎诩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捏了她的小指头一下,“母亲已经同意了,她是在帮你解围,不然你怎么从这里出去。” 他如释重负,看上去轻松许多。这件事一定堆积在心里难受很久了,能直接亲口说出来,就像掀开压在身上的大石头,痛快。“但是,这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吗?” 森茗退到一旁,小声说道:“你想想看,如果你的父亲刚刚说的话是真的……那我为了闯进来而编的谎言,在你的母亲眼里就像一个赤/裸/裸的笑话。” 她怎么可能还会帮她解围? “很难说。”黎诩并不了解自己的母亲,严格来说,他们相认不到一天时间,见面也才几个小时,说过的话就更少了,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可能真相并不重要,她只是想看看你有多想留下来。” 他能看出来秦挽与黎翼对森茗的态度完全相反,前者是“根本不在乎Alpha是谁”,后者是“只要是个Alpha都在乎”。 但母亲的想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在此之前,黎诩一直以为她是个怯懦无能又自私自利的女人。 “或许父亲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更像母亲一点。”黎诩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数次的扪心自问,其实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结果。 如果她也是这样,就会选择尊重,而不是像父亲这样三番五次地试图阻拦。 “等等——!” 果真和她说的一样,黎翼开口叫住了她。 “怎么了?” “你还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秦挽优雅转身,脸上没有多少意外。 当他们三人都以为黎翼改变心意的时候,他默默拿起了挂在椅子扶手上的衣服:“把你的衣服带走。” 秦挽:“……” “别自作多情了,面对你,我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