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起来,有人躲在家里不敢上班,生怕出门一脚掉进坑里。社会秩序被打乱,上边防止事态严重,一个劲儿地催结果。 研究院结果递上去了,就是一场普通的自然灾害。但一次还好,这都起码五六起了,说是普通的地表塌陷事件压根儿没人信,但最离奇地就在这里,她带领队伍几次下地勘探,熬了好大几个通宵,却检查不出别的结果来。 研究所没法只得请她的老师百肃出山,在电视台念了一通稿子暂时稳住了人心。 “什么叫闭门造车?多学点科学吧同志。”卡梅拉从架子上取了一盒感冒药,又拿了一盒阿莫西林,她一齐递给店员边说,“前几天跟着同事们一起下地,没有什么问题,什么外星生命,什么海底病毒通通都没检查到,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哪有什么世界末日。” 卡梅拉这一段输出引得店员忍不住抬头,世界末日这个话题在最近可是十分火爆,各大视频网站,甚至热搜热度都久居不下。 听刚刚那番话,卡梅拉一看就是专业人士,还得是店员这样有职业素养的才能忍住八卦的心,他清了清嗓子问道:“您好,请问小姐喉咙痛吗?” 卡梅拉:“有点,给我另外在开点药。” 取了药推开门,电话那头的狄秋显然是对卡梅拉固执的科学观抱有怀疑:“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你看看你,还没研究出来什么,转眼房子就塌了。” 临时找的房子三室两厅,一个人住着倒是宽敞,卡梅拉平时对生活条件有多严苛这次也没了什么要求,花了一个上午找的房子,这段日子只要能应付应付就行。 “小姐,这个您准备挂在哪里?” 卡梅拉拿着水杯看过去,刚刚那位驾驶位上的员工举着一幅红黑纯底的油画,这幅画没什么出奇,卡梅拉也说不准当时冲动买下它的缘由,她指了指客厅中央,“挂那儿。”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不偏不倚地照在那幅画上,原本还泾渭分明的红黑两色却不断相交,两色的交界处,不断渗出墨水,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地在红色那块形成一个抽象的图形,隔远了看竟是一轮悬月的倒影。 因为昨晚意外,加上卡梅拉身体不舒服,她晚上干脆请了假。 一向被称为研究所职业巨匠的卡梅拉在关键时刻卸了担子,同事们叫苦连天,接二连三地发来慰问,她懒得一条一条去看,丢了手机,躺回卧室。 睡眠深入,随着药物的作用,一股又一股热潮袭来,她顿感疲倦,趴在床上没过一会儿就呼吸逐渐平稳,但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一阵声音。 那是模模糊糊的,难以辨清的声音,夹着巨大浩瀚未知袭来,在某个世界的一角,摸不着,看不着的地方,不断地发出凄惨的,痛苦的咆哮。 “救命——” “放我出去——” “救命——” “我要回家——” 卡梅拉痛苦地翻身,仿佛在那一刻失去了感知,身体被抬高又重重抛下,一滴汗珠从额前滚落到脸颊,她一个抽气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全身是汗,初秋的夜晚,明明不冷,但却觉得浑身冰凉。 该不会真像狄秋说的……放屁,什么玄学,没有病毒,就算有,下地研究的时候都穿了防护服没什么问题。 卡梅拉没心思睡下去,从柜子里找了件外套披上,在客厅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月光在半夜散发幽光,卡梅拉一手药片,一手热水,刚刚梦魇带来的巨大压迫感还在,她在客厅不停地来回走动,企图让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