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他胳膊一抱从头到脚打量秀秀一遍,“虽说你武艺在身,但到底是妇道人家嘛,还嫌弃我昂藏七尺之力,要让你来,没准还不如我。” “拜托——我会不如你一个文弱书生?”秀秀被他气笑了,“我嘎你贡,管它多硬的木头,我包秀秀劈它都如同切蒜!” 刘非不屑地“嘁”了一声,“世上比切蒜更容易的事儿那就是吹牛了。” “好!不服是不是?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秀秀脚下一勾,把刚才刘非吓呆掉落在草丛里的那把柄斧头挑到半空,伸手一抄,稳稳握住斧柄。 “砍哪棵?你讲!” 刘非向前一指,“那棵!” 刘非说的是不远处的另一棵柏树,秀秀大步流星地过去,上下看看,果然高度粗细都跟刘非伐倒的那棵差不多。她回头一笑,眉毛高扬,“瞧好喽!” 秀秀出马,景象大有不同。没像刘非每砍一斧都像要把自己抡出去一样,她挥斧落斧干净利落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姿态强劲优美,开合犹如一张弹性十足的弓,每斧下去,都在树身上劈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听得斧声空空,眼见寒光闪闪,木屑飞溅,也就一柱香的功夫,秀秀已在树身底部砍出一个楔形大豁口,只留了四分之一左右的树干与根部相连。她退后两步,上下看了看,满意地停了手。 接着她将斧子抛到一旁,大喝一声:“闪开了!” 刘非早跑出安全距离以外去了,躲在一棵树后探出头来瞧。只见秀秀又后退了十几步,接着脚下发力,箭一般冲向大树,到了跟前趁势猱身而上,踩着树干瞬间冲上丈余高。树干微微颤动倾斜,秀秀曲腿猛地一蹬,这棵大树最薄弱的连接处终于受力不住,咔嚓咔嚓地断裂着,轰然砸向大地,惊飞成群鸟雀,激起漫天尘土。 大树倾颓中,秀秀一个轻盈漂亮的空翻,稳稳落地,在落日的霞光中朝着刘非的方向睥睨傲笑:“怎么样?” “漂亮!精彩!堪称势不可挡所向披靡啊!”刘非叫着好走出来,递上自己的水袋,又在旁边殷勤打扇,“大夫人一身功夫超世绝伦,巾帼不让须眉,刘非心服口服。今后别说砍树,你就说你能劈山,我也信了。” 刘非马屁拍得顺口成章,丝毫不觉此举有悖文人清节。他愉快得很,自己屋子的四柱,就这样齐了! “没那么夸张啦——不过眼前这些区区小事那都不在话下!”秀秀拍拍胸脯,笑盈盈地拧开水袋的盖子灌了几口。阿非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一边打扇一边想:让她歇会儿,等过一会儿,再哄她帮忙干点别的…… 这时,忽然有人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从一棵树后转出来:“唉!妹子啊!你被他骗了啊!你中了他的激将之计啊!” 是哈哈儿。 秀秀却并没有明白上当后的激烈反应,“诶,他一个酸秀才,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能干什么啊?表哥,你要是真想他快点从你屋里搬出去,就一起来帮忙吧。” 哦?这么说秀秀是同情他势单力孤存心帮他,只是碍于他的“仇人”身份,才假装中计?呵呵,秀秀啊,她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古道热肠,聪明狡黠。这是刘非上山以来最快慰的一刻,他笑着冲两人转圈地一躬:“呵呵,那可真是有劳二位了,我刘非,多谢了。” 哈哈儿当然知道凭刘非一个人是搭不起这房子来的,到了期限,就算真把刘非赶出去露宿,他也不会心软。他本就想找茬折辱他,看看到何种地步,这个人才能放下他那讨厌的傲气,向他低头求饶。可现在秀秀插手了,她毕竟是他的“妹妹”,“至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