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房住。” “开什么玩笑?!”刘非都气乐了,“让我一个人,盖座房子?怎么可能?!我干不了!” “干不了也得干!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要是还搭不成,你就搬到厨房去睡。” 哈哈儿的屋子一面与秀秀的相邻,另一面就是厨房,只有半间,更准确地说,是个只有屋顶和两面墙的棚子,能遮雨却不能挡风,根本住不了人。 欺人太甚!刘非扇子往桌上重重一撂,还想跟哈哈儿理论,哈哈儿却招呼着秀秀走了。 刘非再一次感到无奈。人在矮檐下呀!形势比人强呀!他一个拿笔杆子的想跟两个武林高手争什么,真像在巨大车轮前挥舞大刀的螳螂。可是就让他这样听命于人,坐以待毙吗?哼,倒也没那么容易! 刘非打开扇子呼呼地扇了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哈哈儿再次出招,他受了点罪,但这不完全是坏事,对方若一直按兵不动,自己拿什么去推测他的阴谋呢? 没有茶,阿非倒了杯清水,坐下来饮了一口,然后慢慢捻动着杯子,仔细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哈哈儿方才虽然是有意折磨他,可既然是要持续地来取自己的血,目的就绝不止报复泄愤那么单纯,他到底要拿这血去干什么?这血,对于他整个的计划份量几何?自己这受制于人的身体,又能干些什么呢? 刘非的目光移向左腕,又抬起来正反看了看,绷带裹得挺厚实,血没有渗出来,可秀秀给他勒得太紧了,现在伤口一跳一跳的疼。 “三天……”三天后,秀秀也会像哈哈儿那样,毫不留情地对自己以利刃相加吗?刚才他已经够难受的了,到了那一天,又会是怎样一种难以承受的场景?阿非用力闭上眼,长叹了一声。 当夜,再次被哈哈儿的鼾声吵得失眠的刘非心想:这日子他也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