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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2 / 3)

的脸早就被戳出窟窿了!

哈哈儿悠悠地站了起来,从腰间摸出一柄小刀,刀尖挑着刘非的袖子推上去,把他露出来的一截小臂拉到瓷碗上方。哈哈儿居高临下地阴笑着,“刘师爷那么聪明,还猜不出我要借的是什么吗?”

阿非确实已经猜到了。

他深吸了口气,“一腔热血,哈先生缺的是它吗?”

哈哈儿不答,小刀在刘非腕子上比比划划,像是在琢磨从哪里落刀最好。

“刘师爷在这里住着,吃我的用我的,如今老夫要讨回点利息,也算公平吧?”

刘非呵呵冷笑,“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哈先生动手前,还要问问鱼肉被宰得是否心甘情愿吗?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我就喜欢刘师爷这样的明白人。”

盘桓的鹰隼终于向猎物伸出利爪,利刃直直刺入肌肤。

一粒红豆自刀尖下生出,迅速长大,很快存留不住,横划过手腕,滚落入碗中了。

哈哈儿控制着手中的刀,让刀锋慢慢地在刘非的血与肉中行走。不需要着急,疼痛和恐惧都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品味,他想。他期待在仇人脸上看到种种令他愉快的反应。

然而刘非只是蹙着眉闭上了眼。

哈哈儿的心情依然不错。刘非果然是个有见识的,他转而想,也好,这样就不会像以前的那些,吓得寝食俱废,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秀秀的角度看不到刘非的表情,但她感受到了手下那个肩膀的僵硬,看到他的另一只手把随身的折扇攥得紧紧的,像溺水的人徒劳地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从刀尖刺入手臂到最终被割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这个看似孱弱的读书人,竟一声没吭地忍受住了哈哈儿有意扩大的痛楚。

秀秀忽然有了一丝胜之不武的惭愧。是,她知道他是个阳奉阴违的小人,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但不代表她喜欢以多欺少,持强凌弱,她更不喜欢去折磨一个没有了反抗能力的“囚徒”。可哈哈儿是她表哥,与她同仇敌忾,所作所为全是为她着想,她又能说什么呢?

碗里的血液越积越多了,秀秀看着,忽然觉得那猩红刺目,令人心慌。她别开了头,按着刘非的手不知何时也抽回来了。三人都没再说话,房间里很静,只有刘非的血液源源不断滴答入血泊的声音和他为忍痛变得紊乱的呼吸声。

终于,哈哈儿说:“行了,给他包一下吧”,他松开了刘非。

刘非重获自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秀秀心依然乱着,她掏出事先准备的药布,往刘非的伤口上胡乱缠了几圈,最后将药布尾端撕出岔口,交叉反绕,用力一扎。刘非端着胳膊等她包扎完,垂下手,袖子遮住这些白布,背到身后去了。自始至终,两人目光没有交汇。

哈哈儿把小刀擦净收起,端起那半碗血,对秀秀一晃,道:“以后每…三天吧,取这么多就够了。”

“知道了。”秀秀仍没抬眼,低着头答应。

哈哈儿端着血碗,又取了个乳钵,与秀秀一前一后地往外走。走到门边,他一皱眉又站下了,回头对刘非说:“刘师爷啊,老夫一个人独居惯了,实在不喜欢跟别人住一间屋子,所以,你得搬出去。”

刘非愣了一下,“嗯?我搬出去?我搬哪儿去?”心知绝无可能,却仍不自主地偷瞄了秀秀一眼。秀秀刚才心不在焉地跟着哈哈儿停下脚,眼光茫茫然地也不知在想什么,并没留意到。

哈哈儿随意道:“你自己去单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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