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说惋惜是不可能的——克莉丝可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偏偏她最近又得知自己是个女巫,现在和未来要隐瞒的事太多了,为了克莉丝着想,只能友尽了。 埃德温·考蒙诺看着女儿的表情,俯身下来和她保持平视,说道:“赛茜,其实你不需要这样的,你的身份不能决定你的生活,我和你妈妈都爱你,克莉丝也关心着你,你仍然可以和以前一样去生活,我觉得和她继续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不,不一样的,爸爸。”斯泰西摇头,“你和妈妈是我的家人,能够知道秘密,但克莉丝不知道。如果我不能对她坦诚相待,那我宁可不去见她。” “……”埃德温扶额。他发现最近这孩子格外倔,真是奇怪,这性格随了谁?她妈妈? “好吧,你已经是要上学的年纪了,我相信你对处理人际关系有自己的主意。”埃德温摸了摸她的脑袋,“下来喝点牛奶,你清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我不饿。”斯泰西捧着花环回到房间,踮起脚从书架上去下一个陶瓷广口瓶,从小脸盆里倒了一点水,然后把花环放了进去。 她想了想,决定把装有花环的瓶子放在离窗台不远的地方,那里既有阳光也不会太晒,仿佛把花环留久一点就能纪念自己逝去的友谊。 斯泰西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无意地看了一眼窗外。从她的窗户往下,能很顺畅地看到邻居家的客厅,但可能是因为她的位置高、客厅的位置低,光暗差别明显,她随便一瞥,竟有些看不清里面的陈设。 她再定睛一看,发现不是她的错觉,那边的客厅里就像是……罩了一层黑色的烟雾一样。 斯泰西不可置信地揉了下眼睛,却发现那层黑雾又消失了——她的视野也清晰起来。她看到客厅里没有人。 她转过头犹疑地问父亲:“今天……邓布利多家也出门了吗?” “阿不思应该是去威尔西夫人那儿上课了,阿不福思的话,我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确实看到他出去了,大概是去玩?”埃德温回答。 斯泰西心头一跳。那就意味着房子里只有最小的阿利安娜和邓布利多太太坎德拉两个人? 坎德拉·邓布利多是一名成年女巫,她的事照理来说轮不到斯泰西来操心,可斯泰西作为穿越大军一员,她保留下来的前世记忆里,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母亲是因为小女儿阿利安娜而死的。故而听到她们两个单独待在一起,斯泰西脑中一下子警铃大作。 打从得知邻居家的姓氏起,斯泰西的情感就很复杂。前世她并不是某畅销小说及电影的粉丝,只从喜欢它们的朋友们那里大致听说过故事,对“邓布利多”更是没有太大感觉。而现如今,因为她的世界观随着隔壁人家搬来狠狠崩碎了一次的缘故,她心里还有点迁怒。正常人,谁能想到自己住了那么多年的Godric Hollow就是书里那个“Godric Hollow”?她从小就听镇上教堂的老神父说这个地方是圣徒St.Godric的埋骨地,但它怎么还能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出生地呢? “……爸爸,你还记得之前妈妈拜访隔壁后回来是怎么说的吗?” 想起那些事她心里就一团乱,烦躁地甩了甩脑袋。 “邓布利多家有一个叫阿利安娜的女儿,她生了病,他们也是为了她才搬家的。” “是的,怎么了?” “我是说,有没有可能,阿利安娜的情况并不那么简单?毕竟他们可是巫师啊,什么样的病能让巫师都束手无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