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槐花飘零一地,李玄玘抬手禅掉倾婳发上的花瓣。 “不过,我有娘子。” 倾婳鼓了鼓腮。 天天听,她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阿玘简直太肉麻了。 倾婳耳根微微发烫,垂头继续在纸上写:【那阿玘找到曾经住的村子还会回来吗?】 “当然!” “阿玘不会忘了娘子的。” 李玄玘向倾婳保证,“我只是想看看在之前的村子有没有积蓄。若是有,我就变卖换成银两,然后回清河村买田置地。” 次日李玄玘去镇上徐家报名,背着猎物坐上柳二爷的车。 牛车像往常一样在沿路各村的村口停下片刻,载着村人去沣水镇上。 柳二爷驾牛车十来年,价格公道,从镇上到各村里每人每趟两文钱,允许带些轻便的物什。 牛车接近劳河村时,远远的车上的人便看到劳河村村口一堆的人聚集在那里。 车上的婶子眼睛利,认出了几个十里八乡有名的地痞流氓。 柳二爷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昨天生事的孙老头儿孙二喜。当即,柳二爷就意识到孙二喜这是又要生事。 果不其然,车上的人发现那伙人时,孙二喜也看到了牛车,带着人气势汹汹到跟前,逼停牛车。 两拨人无声地对峙着。 柳二爷一甩鞭子,脸色黑沉如墨,“孙二喜,你这是要做什么?” 车上的人连忙附和,看不惯孙二喜这仗势欺人的小人行径,“我们还要赶镇上的集市,孙老头儿你挡在这里做什么?” “对!这路是朝廷派人来修的,你孙二喜凭什么挡在这里?” 孙二喜呵呵一笑,杂乱的眉毛动了动,显露得意之色。目光在划过车上的李玄玘时,他笑眯眯道:“自然不是挡路。” “我孙二喜向来讲理,今日带兄弟们来,就是想坐车。” “柳老二,难不成你如此霸道?驾车收钱,我给你钱便是。” 柳老二冷笑一声,“昨日我就放话,以后不载你孙家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今日,我还是那句话——” “不载!” “那可由不得你!”孙二喜扯了扯嘴角,手掌往前一挥,道:“去!都去坐柳二爷的牛车,好让二爷涨涨生意!” 话音一落,孙二喜身后那伙地痞混混就嘿嘿笑着,上前拉扯牛车上的客人,甚至对年轻的娘子们动手动脚。 顿时场面乱成一团。 眼见其中一个混混就要摸上年轻娘子的脸,李玄玘一脚将人踹出去。他这里一动作,老早便盯着李玄玘的孙二喜立马叫人把他围住。 本以为双拳难敌四手,孙二喜想这回这个小子怎么也该跪到自己跟前认错了。没想到李玄玘拳脚功夫超凡,上一个打一个,来一双踹一双,不过几息李玄玘脚下就躺了一圈哀声叫疼的混混。 李玄玘连靴子里的匕首都没动。 他瞥了眼孙二喜。 黑沉沉的眸子里满是冷意。 孙二喜紧张地吞咽口水,两股战战。 “壮壮壮壮士饶命!” 看呆了的柳二爷回神,一甩鞭子,终于扬眉吐气,“滚!” 孙二喜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地上的混混地痞也连忙爬起来,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