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我的天呐。”她赶紧远离他。 皱着脸心有余悸,“好好说话。” 宫御凑了上来,捏了捏她的耳垂,笑意从喉咙里挤出来撩在他心上。 “娘子的耳朵怎么红了?” 这下好了,兮月连脸都红了。 她转过来使劲儿锤了他一下,然后迅速起身溜去了软塌那儿。 两人中间隔着几尺远,兮月双手抱在胸前,开始算账:“昨夜,我问你怎么不让皇后主持中秋宫宴,你为什么不回答?” 宫御回想了下,没想起她说的,倒是想到她在他耳边娇媚的声音。 手一直无措地抓他的背又抓不牢。 他吻走她的泪,低头满眼是她朦胧的眼、红肿的唇,和红彤彤的面颊。 兮月瞅着他的神情,深吸一口气,抄起手边的靠枕就往他那儿丢过去。 宫御起身往前几步,弯腰接住。顺着往她那儿走去,把靠枕搁回原位。 坐下揽住她,兮月转了个方向,理所当然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上她的人肉靠枕。 “月儿明知故问。”宫御声音低哑,“那时为夫一心只想着你,哪能听清其它,尤其你问的还是别人。” 接着道:“皇后母族因叛乱株连九族,自是不适合再出席这样的宫宴。” 兮月轻哼,“我还以为她依旧是皇后,后宫之中便会同以前一样。毕竟她是陛下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国的国母。” “她依旧是皇后,但也仅仅是皇后。” 仅仅是皇后,是说仅仅只拥有这样的名头。 宫御带着她左右轻轻摇了摇,“月儿说明媒正娶,是羡慕她吗。” 她打了个哈欠,“羡慕?我可从不羡慕别人因出身得到的东西。更何况,若我在她的位置,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不会,”宫御很坚定,“月儿是何身份,我都喜欢。” “嗯……”兮月手指点点下巴,“那就羡慕一下吧,被陛下明媒正娶成为皇后,然后从婚后就可以和陛下天天在一起,风雨同舟……” 她不禁笑出了声,“听起来像梦一样美好。” “不过……” 宫御问,“不过什么?” 她的语气很认真,“陛下,我信人的气运都是有定数的,真要那么好,我怕一下把好气运都用光了。” 宫御低笑一声。 “吾乃皇帝,你信吾便好,就算用光了,也一点一点为你挣回来。” “陛下这么厉害啊,”兮月睨他一眼,把他手臂抱在怀里,蹭了蹭,“嗯……那我就勉强信一信吧。” 这么说着,宫御却看到,她眉眼弯起来,带出心底的甜蜜与浸在骨子里的娇媚。 不由低身,衔住那如蜜桃般,惹人的唇角。 . 时光悄悄溜了几日。 每日散步后的午歇,她总是睡得更好些。 这一日醒来,应宿公公亲自来了飞雲殿,一个帖子、一封信被他双手捧着献到了兮月面前。 “娘子,陛下交代,这两样东西交给您处置。” 兮月见到时就隐约有了预感,翻开后果然如此。 朝堂的风雨欲来,是她的尘埃落定。 帖子是丞相夫人的,信是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