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迷糊地嗯了声,唇稍稍撅着,不动了。 宫御又贴了贴她的唇,才起身走了。 天亮得很早,太阳升高一些时,星兰使着婢女将屋间的帘子也轻轻拉上,怕强光扰了娘子的觉。 兮月醒来,昨日的不适竟全然消失了。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苏守哲把脉时她殷殷地看着,看得苏大夫最后无奈收回手。 “娘子不必紧张,您身子较之前好许多了,再调养些时日,便可与常人一样。昨日您头疼,也就是疼了些,并无什么大碍。” 苏大夫说话一向比太医院里的人直接大胆。 兮月听了,却被这样的话结结实实安慰到了。 星兰送苏大夫出去,兮月边笑边落下泪来。 像是噩梦初醒。 可星兰尤其在意苏大夫的“直”,她在听医嘱时就面色不对了,什么叫“也就是疼了些”,说得倒轻巧。 于是在送苏大夫出去时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了句,“苏大夫到底进了宫,在宫里,说话还是多斟酌的好。娘子性子好,就是怕您得罪了其他贵人。” 苏守哲露出诧异的神色,很快对星兰笑了笑,“星兰姑娘不必担忧,苏某也只会为陛下和娘子效力。” 星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转头就对兮月告状。 兮月:“说不准苏大夫都没听出来你在阴阳怪气,人家觉得你在关心他呢。” “什么阴阳怪气啊,”星兰道,“我给娘子出气,娘子还取笑我。” 兮月笑了,“苏大夫人是有些古板率直,可他医术好啊。” 星兰哼了声,“也就看他医术好,不然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 好不容易精神些,兮月往院子里转圈散步,星兰紧紧跟在后面,手随时打算伸出扶住她。 没两圈兮月就累了,星兰扶她坐在石凳上。 兮月轻摁着胸口,平复呼吸。 轻叹:“到底不若从前。” “娘子多坚持一段时日,便能同从前一样了。”星兰道。 如今娘子还能有精力出来散步,已是她之前想也不敢想的了。 休息得差不多了,兮月被星兰扶着,撑着又走了几圈,回屋时腿都不怎么能抬得起来。 躺在榻上,侍女把兮月浑身上下都按了一遍,尤其是双腿和腰臀。 按得兮月蹙眉直喘,条件反射地颤栗抽动。 好容易按完了,兮月香汗淋漓,两坨红晕飞上脸颊。 侍女怕着了凉,给她笼上一衾薄被。 半梦半醒到了晌午,兮月懒懒地不想起,唇上忽然被压上温软的触感,她惊得一下睁开眼。 宫御笑着抚摸她的发,“贵妃娘子,该用膳了。” 兮月看着他对她的笑,昨日的事忽然涌上心头,一下红了眼。 她往上扑了下,紧紧抱住他,宫御一手撑住榻,一手衬到兮月身子底下轻轻一拢,就把她牢牢捞到了怀里。 变了个舒服的姿势,他坐在榻沿儿,把她抱在腿上。 她一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泪珠成串儿往下落,想说却说不出什么。 想起昨日里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后知后觉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泪止不住,还要扒着去看他的眼睛里还有没有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