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蔓草嘿嘿一笑，象征性地拍了拍木桌，然后开始汇报工作。 “杨知序我调查过了，情况和丹砂今天说的差不多，我也觉得他没有理由杀害穆凌雪，他那个表妹的身世也挺清白的，跟杨知序是青梅竹马，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嫉妒穆凌雪，所以把人杀了？” 连思离摇摇头：“可能性太小了，孙明湘是寒门出身，身后应该没有势力能支持她杀了穆家嫡女。” “哎，说起这个有一个疑点，”李蔓草似是想起什么：“杨家和孙家都是寒门，虽说杨知序当了大官，光靠俸禄也没法做到像今天那样花钱如流水吧。” 连思离拍拍她的头：“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们说的寒门呢，要么是没落的世家贵族，要么是家里经商发家之后买了官的人家，杨家是后者。真正的寒门，连饭都吃不起，怎么可能有机会送孩子参加科举，鲤鱼跃龙门呢。”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穷苦人家真有机会通过科举入仕，过上好日子呢。” “别丧气，以后的科举一定会面向正真的寒门，说不定女子也能参加考试呢。”此时的连思离眼神灼灼，壮志凌云。 李蔓草很好哄，阴霾一扫而光：“那我不得拿个武状元回来。” “所以，线索断了吗？”吴临风努力拉回正题。 连思离思索着：“当然不是，杨府藏着的秘密不会少，别忘了，穆凌雪死之前是先发了疯，而且今日我见到孙姨娘的时候，在她的脂粉香下闻到了一丝药香，绝对是长久服药的人才能留下的气味。” “明日我准备夜探杨府，小豆丁，你跟我走一趟吧。” “好。” * * * 按照踩过点的影子发来的杨府布局图，连思离和吴临风很快就找到了孙明湘的房间。 那屋里亮着灯，没一会杨知序也来了。 二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听墙角。 杨知序似是喝醉了，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明湘，明湘我好爱你啊。” 孙明湘哄着他：“嗯，我知道，表哥虽然外面金屋藏娇，但心里永远都只有我一个。” 杨知序：“嗯，是这样的…等我摆脱了穆家的控制，一定…一定扶你做正头夫人…” 孙明湘：“好，我知道了，你快些睡吧，啊…” 孙明湘似乎是没站稳，被杨知序拉到了怀里，他抱着她腻腻歪歪：“明湘，给我生个孩子吧…” 墙角里蹲着的连思离越听越不对劲儿，双手立马死死捂住对面吴临风的耳朵。 少年哪儿见过这种阵仗，耳朵已经红得有些烫手。 连思离没空安抚他受伤的小心灵，注意力还在屋里。 “不要！别了吧…”孙明湘拒绝了丈夫的盛情邀约：“我来癸水了，不方便。” “哦，这样啊，那你记得喝药…”杨知序一头倒在床上睡下，屋内响起了轻鼾声。 孙明湘推开房门唤来了小厮：“老爷说想叶姑娘了，你们把他抬过去吧。”她声音冷淡，似乎无比嫌弃那个躺在她床上的男人。 这位孙姨娘，还真是有趣得紧。连思离如是感叹。 没一会儿，孙明湘的贴身丫鬟果然送来了一碗汤药。 连思离对那碗汤药很是好奇，对吴临风道：“熬药肯定得有药渣吧，走，去厨房看看。” 药渣被倒进了泔水桶里，好在桶里的垃圾不多，吴临风直接从面上舀了一小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