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三子和南阳王氏次子,虽均为庶出,但我观其才情品行均不输其长,日后当成大器。” 苏母:“玥儿,你爹说得二人,你今日可有瞧见,观之如何?” 苏玥真真是被问住了,她白日在席间走神许久,又怎会知晓这二人都是谁。未免母亲伤心她便只能应和道:“我在帷幔后,听其二人谈吐却是泯然与众。” 苏母揶揄道:“当真如此?我现不可视物,你俩可不能合起伙来诓我。” 苏父:“夫人,岂敢呢,我诓谁都定不会诓你。此二子却是出众,不过此事尚不可操之过急,还需待玥儿和他们接触一段时间,再做定夺。再者,趁着这个时间我们也好去打探一下二人的品行。” 苏母:“甚是,甚是。” 苏父:“那明日便先给南阳王氏递封帖子,邀其……” 苏玥无需再置一词,便已被他们安排得妥妥当当。 她抬眸望着 今日在这潇湘苑内难得没有哭泣,反而是满脸笑意的母亲,又看着似在朝堂上指点江山般教自己如何考察赘婿的父亲,白日里酸胀麻木的心脏,竟有一丝微微的缓解。 她想古之“冲喜”之说,并非一无是处,既能让父亲母亲如此展欢颜,便也算是一桩好事。 - 夜深,苏玥伴着安神香终是入梦。 梦中,她还在内寝的这方塌上,塌边站着她的父亲、母亲、兄长,还有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大抵是她新招的夫婿,均是在此间关联较深之人。 细细望去,父亲此时满辫尚未灰白,母亲的眼睛也未有损伤,兄长亦不再满面愁绪,他们都挂着和煦的笑望着她,和她做最后的告别。 她想真好,所有人都在真好,但就在弥留之际她又突然想到沈沐辰未至,便急急地向父亲问道:“沈沐辰呢?” “他是难得的将才,屡立奇功,已被钦点为新一任的镇国大将军。”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最后梦境归于虚无,塌上酣睡之人泪痕尚未消时,嘴角又挂起了微扬的弧度,叫人一时辨不清到底是喜是悲。 待清晨鸡鸣梦醒后,亦无人记得昨日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