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怎样,你也不想想,你哥长年不知着家,若你再不留于爹娘跟前,倒让俺们咋活?”遂之红了眼眶。 见女儿默然垂着泪,一副可怜之相,迟兰丫疼惜道:“娘不是不懂你的心思,可再如此下去,只会误了你自己,难道咱们还能害你不成?” 说着站起身,不容反驳的又道:“就这般定了吧,等一会儿,俺们同你舅舅、舅娘说去。”言毕,毅然同江远出了屋子,惟留下英子,呜呜咽咽地啜泣着。 便这般,待早饭用毕,俞大户夫妇将郝和、郝祥兄弟打发走后,回到屋里正同涂七娘说着话呢,这时江远、迟兰丫两口子走了进来,等闲聊几句,就将心思表明,几人遂而陷入沉默。 倒是俞良愣过片刻,点头笑道:“是该回去了,你们两口子也别寻思太多,如今英子已长大成人,实应在爹娘跟前尽一份孝心了。” 江远尴尬道:“俞良哥,俺们不是那个意思??????” 俞良抬手打断,笑道:“江远兄弟,你无需解释,当初我便说过,英子始终是你们的女儿。日后不管在哪里,咱们仍会拿她当自己孩子看待的。” 江远不禁鼻子一酸,忙感激的点了点头。而迟兰丫见郝氏,脸色黯然的不发一言,也随之心中难受,就宽慰道:“嫂子,俺知道,你拿英子当亲生女儿看待。 这份养育之恩,不仅她会永生铭记,俺们两口子更不敢忘了半分。你放心,往后的日子纵算千般过法,终断不了,英子同你和俞良哥之间的情分。” 郝氏抹着泪儿笑道:“没事,我明白,只是突然听得英子要离开,心中不是个滋味,习惯了她在跟前,这冷不定的一去,哪里能割舍得下。你们自管带回吧,往后勤来走动着些就是了。” 迟兰丫忙点头答应,少不得再陪着流泪一回。而于一旁的涂七娘闻后,不舍英子之余,也不由想起她的处境。如今俞老太过世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纵算哥嫂千好万好,可一个寡居已久的,还不是亲的小姑子,若没了这层关系,再待下去可是像话。偏胡彦江那边,至今仍未有甚么动静,便此时心里,难免也随着烦闷起来。恕不细表。 且说,英子知道跟爹娘回家已成定局,虽是万般不舍,但终究改变不了甚么。于是,即使心里酸苦,也少不得出门,去寻静安和步艳霓告别了一番。 又待晌午时分,步师爷、林氏及胡彦江知晓后,皆是赶了过来,要给英子践行。一顿饭虽说掺和了些许别样的滋味,但相对而言,仍是暖心不已。 等饭毕,英子将一干衣物收拾妥当,只见其,遂抱住郝氏、林氏和涂七娘悲戚不止,直把姐妹三个哭的好不心酸。惹得俞大户同步师爷,也于一旁眼中含泪、不忍直视。 而静安更不必说了,看着英子那伤心的模样儿,又如何不随着啜泣一回,况且打小为伴,再面对着此般离别,岂能轻易割舍。却是这会儿的自谦,竟不知哪里去了。 此时的江远和迟兰丫,见得这般场景,不由惊愕相视。两口子显然低估了自家女儿,同俞大户等人的感情,又怎能不为之所动,甚至再次萌生了要将她留下的想法,但终究还是忍着放弃了。 夫妇俩知道,这情感虽说难得,可对英子而言,实不是最好的归宿。且不说自谦同静安青梅竹马,便是外出求学之事,二人就断然不会接受。 因两口子清楚,一旦女儿飞出去了,只怕也要跟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儿子一样,再难以拉回了。若是一儿一女皆留于外地,山高路远难得相见,这日子又过的甚么劲。 如此,等诸人将迟忠和江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