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您老满口的瞎话儿,莫不是又在拿俺逗闷子?” 孤僧瞎笑道:“傻小子,瞎伯伯当然是四海八荒,寻找机缘去了。至于满口的瞎话,你若这会儿不解,日后也定会明白的,不过那时,尘归尘土归土,皆是因果所定,寻得个了去处罢了。” 刚欲再问,就见孤僧瞎晃悠悠的竟已远去了,任如何喊叫,只是不理。正当兀自郁闷,又看俞老太,领着一明眸皓齿、娇俏可人,如一仙子般的青衣女子,向他走来。 自谦遂惊喜不已,泣声喊道:“奶奶,孙儿想死你了。” 未等俞老太搭话,却是那青衣女子,一瞧是自谦,登时啐了一口,厌弃道:“奶奶,人家还以为您带着咱来见爹娘呢,原来是这人不人、畜不畜的蠢物。” 俞老太好笑道:“投进咱家的门儿,便是家里的人,倒说的恁般难听。难道他日赤源岛上,你还能躲着不成?” 那青衣女子遂嘴巴嘟起,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而自谦讪讪看了她一眼,忙向俞老太磕头施礼,哀声道:“奶奶。”就哭声不止。 俞老太无奈叹了口气,斥道:“快起来吧,都这般大了,成何体统?” 待自谦忐忑站起,俞老太缓声又道:“你这痴儿,却是诳了老婆子恁久年月。若非蒙仙姑提携,往那赤源岛走了一遭,俺一介俗人,如何会相信,九世贱命换一世夫妻之事,竟为真实,也亏你想得出来。 罢了,万般自有定数,你好自为之吧,若今时便受不了,日后又将如何。自孽自尝、己债己消,历劫应罪、本非无常,休要执念了才是。”遂带着那青衣女子飘然而去。 自谦听后,沉思一番仍是不解,待回过神后,二人已然不见,不禁急得大喊。却也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虽已忘记大半,但却将俞老太身边的青衣女子,记得十分清楚。再看向窗外,此时天将放晓,又闲躺过一会儿,这才下炕盥洗。 却说,江远、迟兰心两口子早上醒来,因今日就要离开,便对英子的去留,又合计了一番。仔细想过之后,皆是同意将其带回迟心湾,于是遂打客房来至东耳房。 这时的涂七娘,已是忙活早饭去了,只剩英子无精打采的坐于炕沿,见爹娘进来,忙起身打过招呼。待又各自落座,却皆沉默不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这般一会儿,就见迟兰丫向丈夫行了个眼色,江远点头意会,遂干咳一声,便道:“你娘已经说了吧,想让你跟着回迟心湾去,你觉着如何?” 英子良久抬起头来,恳求道:“爹、娘,我可不可以不走,女儿实在舍不得这里。” 江远叹了口气,无奈道:“爹娘知道你不舍,只怪当初我没本事,才将你寄养于此。可如今咱们的日子好过了,你若再留下,就与理不通了。” 英子摇了摇头,便道:“爹、娘,这跟日子好坏无关,女儿也绝非那种贪图享受之辈。自打俺来到鹰嘴崖,姑奶奶、舅舅、舅娘他们,皆视我如一家人般,这恩情岂是说放就能放的?” 江远点首道:“爹又怎会不晓得这个理儿,但如今你姑奶奶已经离世了,倘若没了这之间的牵扯,你觉着再待下去,可真的好么?” 英子急道:“舅舅、舅娘不是那种人,他们皆拿英子当亲生女儿看待,况且日后还有外出求学的机会呢。” 迟兰丫闻过求学之事,不由心中一慌,惟怕她远离自己,便忙道:“你舅舅、舅娘是哪般人,这娘比你清楚,否则当初也不会将你留下。 而今你是大姑娘了,女孩子读再多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