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那里,那些画面不断地在脑海中闪现,连成一串时,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在刑部,他连抓舞弊的吏员都没放过,拷问他,拷问舞弊的贡员,拷问许昌平,直到事情的真相赤裸裸地呈现在他们面前时,他又迅速做出了决断,有条不紊地指挥东宫卫,在近乎于绝境的境地里,给中书令和齐王布了一个局。 可是这个局,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还有那些笔迹几能乱真的、跟齐王来往的信件,他又是什么时候写下的? 心中的惊骇,心底的冰冷,漫过四肢百骸的惊惶,毫不亚于昨日那件被风雪欺透的衣衫。 老师说要走,他要去哪里,既然不是要致仕,他又是要去哪里?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 “是……他?”她声音颤抖着,攥紧的手指也不由开始颤抖,她不愿相信。 卢世瑜没有回答。 他好像避开了目光,那双躲闪的眼眸中,似是痛苦。 这么多年了,老师从未像今天这样,那几乎是将他所有的情绪,全部都,写进了眼睛里,教熙和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一旦有他不愿回答的问题,那就是他不愿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颤抖的手指松开了,她摇摇头,她不愿相信。后退,不停地后退。望着她的老师,她多希望,他告诉她是她猜错了。可是像刚才一样,没有。鞋跟不小心踢到门槛,她转身,迈过那道门槛,追着方才那人跑了出去。 “郡主!” 卢世瑜想拉住她的,他害怕他们做的这些不堪入目的事会伤她的心,又害怕她会去责难太子。 兄妹之间,手足之间,原本,都不该如此的。 可他却只看见转角浮动的那一抹水红的裙摆,一闪而过,忽然觉得,自己终究是老迈了,不管是哪个学生,追不上了。 [注1]不管是外戚专权还是宦官专权,产生这种现象的根本原因都是皇权□□,因为他们窃弄的都是皇帝的权柄。所以你不管有多翻云覆雨,最后还不是要靠渣爹,靠□□主义中央集权制度。一道高中历史题,看到答案的一刻我的三观仿佛有了质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