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从前一样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是瘦了宛宛丫头,你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呐,这么瘦可不太好。”殷爷爷捻着胡须,一脸严肃。 殷龙亦嘴里嚼着饭,说话声含糊不清:“她不吃饭呗,我之前也说过她,你看看吃什么都是吃两口就饱了,一阵风似的就吹着跑了。” 宛宛下意识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碗,的确只有半碗白米饭。桌上的菜做得很丰盛,诱人的香味四溢,不愧是大城市专业营养师做的菜,可她却总是提不起什么胃口,吃什么都如同嚼蜡般索然无味。 愣神间一块红烧肉就夹到了碗里,殷龙亦用筷子戳着宛宛的碗:“快多吃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殷家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殷爷爷也说:“是啊宛宛,得多吃点饭,长身体。” 吃完饭,宛宛起身想收拾碗筷,厨房里走出来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女,看着年纪不是很大,身材矮小,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很是和善:“我来收拾吧。” 原来这就是殷家新来的保姆。 离开之前,殷爷爷和宛宛说有空叫她妈也来家里坐坐,很久没见了。 宛宛兀自点着头,心里却在想也许以后她妈都不会再来了。 她和殷龙亦走路回学校上晚自习,秋日夜晚微凉的风拂面而过。 小镇的学校普遍修得小,没有宿舍,宛宛和殷龙亦上了这么多年学,一直是走读,反正镇子不大,班级里每个人东南西北的家也都不会离得很远,最远的也都才半个小时。 宛宛最近反常的话少了很多,有心事似的。到校门口殷龙亦想买点零食带进学校,顺口问了她有没有想吃的,她盯着货品架看了一会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殷龙亦从身后提着宛宛不知什么时候弄乱的衣领给她理顺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洛宛宛?” “嗯……啊?”宛宛陡然回神,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了?” 殷龙亦奇怪地盯着她:“整个人跟没魂儿一样。” 宛宛皱着眉瞪了他两眼:“你哪根筋搭错了吧殷龙亦,我好得很。” “神经病。” 被宛宛骂了的殷龙亦没有生气,反而如释重负地吸了口气:“哎,我可能真的是贱,你不骂我两句我还真浑身不舒服。” 换来宛宛一个没好气的白眼:“你什么臭毛病。” 晚自习没有老师守着,学生们自由学习,教室里响着“唰刷”的写字声和细小的讨论问题说话声。宛宛写数学作业,忽然间手肘被碰了碰,扭头看见殷龙亦推过来一张纸条。 她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接过来展开看了。 ——我感觉自从二哥走了你就一直不高兴到现在了。 殷龙亦的字写得很像他本人,张狂肆意,每一个勾折都透着一股屌劲儿。 宛宛一只手撑着下巴,心想二哥都走了多久了,干嘛现在还扯着这事不放。 她把纸条铺开按平,写了一句:能不能好好做题别七想八想。 推回殷龙亦面前。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是殷龙亦看完纸条揉成一团塞进桌肚了。 宛宛的思绪回到习题本上,刚写下几个字,殷龙亦又用手指推过来一张纸条。 无语,有完没完? 她烦躁地抿着嘴,伸手把纸条拿过来,展开。 ——二哥在家里请了私人老师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