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杂物间,邮寄走所有相框给黎朝喜。 “怎么这个表情。”空气流动停止一般的寂静中,宁湾轻声说,“全部是你,物归原主了。” 又笑:“我应该没有照片版权。” 那是一整个青春和过去爱情,以静止姿态躺在密封完好不见天日的纸箱中,数年如一日。 它对于许清景的意义宁湾不知道,但她在心脏狂跳上飞机的那一刻,只庆幸没有将它们留下。 许清景闭了闭眼,哑声:“好。” 他半弓着身,宁湾目光在他眉眼间停留半秒,心神一凛。 她往前走了两步,直接伸手。 外面天色原因,她没有把许清景的异状放在心上,现在才猛然察觉不对来。 衬衣掀开刹那,宁湾呼吸一窒。 腰腹间一整圈淤青,青色夹杂蓝紫,在冷白肤色上显得尤其触目惊心。 宁湾攥住衣角,梭然抬眼,一字一句问:“怎么回事?” 许清景遮了遮眼睛,冷静道:“擦伤。” 宁湾怒火一下给挑了起来。 她面无表情:“你当我傻?看不出来这是跟人动手了?” 卧室光线太亮,两人表情无所遁形。宁湾恨极他不为所动和藏下所有事情的性子,一言不发和他僵持。 直到门被敲响。 门外站着提药箱的医生。 “过了二十四小时,看上去应该有两三天了,热敷就好。”医生说,“用药酒把淤青揉散会好得快一点。” 他做这种事显然很熟练,刚要伸手去掀许清景衣服忽然想起什么,看了双手环抱立在床边的宁湾一眼。 不太摸得准她跟自己的雇主到底是不是能共处一室坦诚相待的关系,于是试探着问:“你要回避一下吗?” 宁湾抬脚就走。 没走成。 宁湾转过头,视线下移,落在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上。 带水汽的手指反扣住她手腕,脉搏上像落了一片冰凉雪花。 “松开。”她语气不太好地说。 许清景盘腿坐在床上,卧室整个装修和她最初见到他时一个风格,饱和度极低,床单颜色深灰偏黑。刚洗过澡,乌黑短发凌乱在额头。 睡衣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明晰的锁骨线。 眼眸潮湿得如同刚下过一场大雨。 他声音带一点哑意:“宁湾。” 有两秒白天那个富二代一头五颜六色头发闯入脑海,宁湾在生气之余骤然想起似乎很少见他染发,寥寥无几的发色都是角色要求。她在网上见过一张剧宣图,是雾蓝发色的许清景蹲在高高低低廊檐下,用道具火腿肠喂猫的照片。 曲折小巷泥泞而遍布青苔。 他本身对银饰过敏,但不管从外形还是气质上看都太适合银,冷淡而遥远的颜色。 从他出道以来的妆照看,显然所有的造型师都知道。 所以从七年前开始申全州就常备内外服过敏药,包括氯雷他定片和一种湿粉末状外涂药物。 宁湾盯着他领口看了半秒,那里再次:“松开。” 医生识趣地站起来:“该交代的都差不多,这么晚了一会儿打不到车,我先走……” 眼看他提着东西跨过卧室门,马上要推门离开。宁湾狠狠心,用力把手抽出来:“我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