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湾觉得他呼吸不太稳当,有两秒她先是反思是不是自己最近吃多变胖,又觉得没可能。 “哎,我搬家了。”宁湾碰了碰他耳朵,如愿以偿摸到他遍体通红的耳垂。 真是这么多年过去,一点都没变。 黎朝喜说有个不正经采访问他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最敏感,现在的娱乐媒体真是什么都敢问,林湖立刻就拦下了。 宁湾在心底有些遗憾地想,还是耳朵啊。 别墅区种了大片黄槐树,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一片晃动光影中许清景侧脸,眼尾长弧安静拉长。 许清景说:“好。” “钥匙还给你?” “两把。”车道就在不远处,风吹得宁湾齐肩发不断往许清景脸上飘。缠了好几次没用,不知怎么,他们忽然同时笑了起来。 宁湾在他背上笑得东倒西歪,间隙用手拢住头发说:“我没带皮筋,你忍忍算了。” 许清景于是叹气。 “扎起来吗?”他又问。 宁湾半个身子钻进副驾驶,高跟鞋立在车垫上,闻言不明所以抬头:“你有皮筋吗?” 手指梳过头发的动作很轻,腕间空荡。 香水味道轻淡,丝丝缕缕。 宁湾心跟着树叶吹拂的声音沙沙作响,忽然轻声:“许清景。” 许清景拢住她头发的手指微微一顿。 宁湾本来以为自己会说什么,然而大段的话堵在嗓子眼,开口变成:“这根黑线归我了?” “归你。” 良久后,许清景说。 十点钟差一刻时他们到了金科城湾。 宁湾没能在玄关找到拖鞋,问:“拖鞋在哪儿?” 许清景弯腰开鞋柜,动作有不易察觉的凝滞。 客厅墙边立了三个纸箱,正中央的胶带被拆开,相框横七竖八塞进里面。 宁湾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那是我的一部分东西,你不在不清楚什么地方能放东西……”就没怎么整理。 “你可以自由处理房间内的任何一个地方。” “真的?” 宁湾靠在鞋柜上,故意问:“书房也可以?” “可以。” 纸箱中翘起的相框一角太显眼,客厅青白光线占据尖尖棱角。 宁湾这才察觉他视线一直落在那里。 “里面装了什么?”许清景偏头问。 一整天的奔波还是让他疲倦,直起身时手掌撑在了后墙上。 宁湾静静看他,然后说:“想看看吗?” “你的东西。” 她走时落荒而逃,连自己的东西都干脆留在原地。许清景似乎没想到她手里还会有自己的东西,怔了一下。 看向她。 宁湾笑笑,说:“挺奇怪吧,明明有大把的时间能把衣物全部带走……” 后面的话消失在许清景走近纸箱后。 她知道他会看见什么。 许清景扶在纸箱边缘的手用力,指骨捏得发白。 他缓缓回头。 “一堆照片。”宁湾说完后半句。 ——在走那天,她回辛苑别墅,没有进卧室而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