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最后取下了腕间的银镯,这镯子还是早上舟怡给她的,舟怡说整日带着佛珠一点也没有生气,今天出门,换身装扮。 宁晚棠沉默着将东西放进钵盂里,瞬间钵盂就变得满满当当,瞧着心情舒畅。 “施主,小施主,不必如此。”济源看着宁晚棠动作,伸手阻拦,却又顾及着男女有别,手里始终没有拦下。 “济源师父,这点心意是给师父们的。”宁晚棠抿唇一笑,薄薄的嘴唇似那弯弯的月牙,“换身衣服,僧衣都旧了。” 周围僧人们应声低头看去,脸红的都有些不好意思,僧袍芒鞋都有些破了。 济源始终朝着宁晚棠的方向,没有窘迫,就像小了一寸的衣服不是穿在他身上一样。 他和别的和尚都不同。 宁晚棠定定的看着面前人沾了灰的衣摆,忽又将耳朵上的金玉葫芦耳坠摘了下来,叮当声在钵盂里响起来,“这耳坠是阿娘留给我的,爹爹说她很善良,也是见不得灾民泛滥的。” 济源注视着她,流畅的下颌轻含,对着宁晚棠又是一躬,霎时,周围的所有僧人,包括施粥的和尚也都停下了动作,朝着宁晚棠的方向,双手合十,虔诚的弯腰,粥棚一时沉默无言。 济源起身,站定,剑眉星目,高鼻薄唇,鼻梁上的痣给俊美的脸锦上添花。 宁晚棠看着大颗的佛珠穿过和尚的后脖颈垂到小腹前,心想,这个和尚真无私,以后肯定是个得道高僧。 宁晚棠与僧人们问过好之后就准备走了,在转身之际被济源的一声“小施主”叫住了步子。 只见济源抬手折了一小截树枝,刷去上面的叶子后递给了宁晚棠。 见宁晚棠没有接,济源又将拿着树枝的手往头上一插,宁晚棠看见济源光头插簪的滑稽模样,突然就笑出了声。 宁晚棠接过后抬起眸,与济源四目相对,一下子就看进了他眼里,他的眼睛幽潭一般的吸引人,水光波动,清明无瑕。 车轮“嘎吱”的声音在交谈声中慢慢远去,日头高悬,钵盂里金光闪闪。 济源拿起最上面的一支耳坠,葫芦样式精巧可爱,似乎还留存有主人的温度。济源将耳坠放在手心,握拳,闭眼感受掌心的温度,忽又摊开手,将耳坠放进钵盂中。 “宁家一家子的大善人,宁施主如此,宁小施主也是如此。”济幻在施粥的间隙对济源说道。 “可是善人未必有善终啊。”旁边的和尚叹了口气,“听说宁司马前些日子病的都下不来床了”。 “休要胡言,出家人不打诳语。”济源难得流露出训诫的神情。 晃悠了半日的马车终于在一个庄户门前停了下来,车上先是下来了一个拿着算盘的老先生,然后是灰布长袍的中年人,最后在中年人的搀扶下走出来了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少女头上一根木棍作钗。 “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王管家对着门口的仆从指挥道。 门口的门卫也是个人精儿,早在看见宁府的马车的时候就通知了庄子里的大庄头,这会儿正在赶来的路上。 一行人进屋坐在厅堂,这里比不得宁府里,但待人来齐后也刚刚好够地方。 王管家摆着大管家的架子,对着这庄户的庄头说道:“见过宁小姐,这以后就是你们的直系主人了。” 宁晚棠坐在椅子上,听闻这话喝茶揭盖的手顿了一瞬,放下茶杯转向王钦,问道:“这话爹爹让说的?” 王钦对着宁晚棠笑意满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