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缠绕在掌间,清风霁月,世间神明不过尔尔。 “济源师父,济幻小师父。”宁晚棠略施一礼。 “济源师父不必见外,话说出来就是听的,再说,这梨花开的确实好看。” “梨花好看,梨也好吃。”济幻和尚起身一笑,牙齿露着白。 “梨花好看,但我不吃梨的,总觉得梨有一股苦味。”宁晚棠神情认真,说话间仿佛带着梨花的清香。 “施主,请随我这边来。”济源躬身引道,宁晚棠拈起裙身,踏上青石台阶。 “施主,苦是因为您没尝过咱们钟宁寺的梨,去年这棵树第一年结果,结的果个个都透着甜。”济幻顺着宁晚棠的话说道。 “是嘛,那师父们可有口福了。”宁晚棠与青衣侍女相视一笑,嘴角尖尖。 “宁施主说笑了。” “记忆中阿娘是喜欢吃梨的,外祖母院外有颗梨树,每年都硕果累累。”宁晚棠拢了拢披风,眼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令堂再世的时候做了不少善事,令尊定会福寿延绵的。”济幻再次低头行礼,满心虔诚。 济源乜了济幻一眼,济幻紧接着道:“宁施主,瞧我,说远了。” 记忆中阿娘的脸有些看不清,乱乱的,我给她梨,她就哭,我也哭,我不知道我的记忆是不是又混乱了。 梨花,梨树,离人。 “师兄,人都走了,看什么呢” 济源看着那抹浅粉夹杂着青绿转过墙角。 “我在看梨” “梨,哪来的梨,梨花还差不多。” “嗯,梨花。” 梦里梨花细雨,一地清香。 再说宁晚棠回到司马府,脱下透着丝丝凉意的斗篷,转身问着身后人:“爹爹午时的药吃了吗。” 王管家满脸笑意,递上刚暖的热茶:“吃了,老爷用了午膳紧接着就喝了大半碗药,老奴都盯着呢。” 宁晚棠吸了下鼻子,点点头:“那我暖一暖了再去找爹爹。” 王管家看着宁晚棠就跟看着自己女儿似的,连连答应:“哎,好,老爷现在在和账房先生看帐呢,晚膳一会儿就好。” 晚风弄响,黛瓦墙头的天边上泛着鱼肚白,夜还未深,天也还没全黑。 一袭玄色纹云袖的宁南枝端坐高堂,脸颊消瘦,双目深邃,原本三十多的模样陡然看上去竟已迈不惑,他一手握拳抵在唇边,浅咳两声,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这个月再从我账上划一千两银子过去。” 听闻此话,身旁侧坐着执笔的账房先生翻着账簿到其中一页,笔下的墨水缓缓绽放在纸上。 “小姐名下的资产已经够多了。” “不够,还不够。咳、咳咳,她要活到百岁那就还有八十七年,大件小件,房屋地契,咳咳,都要备足。” 账房先生放下笔转去拍宁南枝的背,一顺一顺的:“司马大人,会好的,痨病有那么多治好的先例呢。” 宁南枝不知听到了什么,眼风凌厉的扫过来,含着责备的意思。 账房老先生一愣,赶忙道:“小的说错话了,疫病,疫病,大人的疫病会好的。” 宁南枝长叹一声:“这话你可千万不要在绾绾面前说。” 晚间用完膳后,宁晚棠馋着宁南枝走在院子里,“爹爹,我今日去取了方丈亲手绘制的平安符,得空寂大师开过光的,还在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