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棠仰起头不解的问道,“是有什么爹爹也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宁父满目慈爱,“是,万一爹爹也解决不了呢,万一爹爹不在身边呢。”最后一句话宁南枝说的很轻,但她知道宁晚棠听见了。 济源和尚与济幻和尚走在前边,济幻神情漠然,济源眉头微皱。 “爹爹,佛祖会听见我说的话吗,我的愿望没有说出声,佛祖他知道吗?”宁晚棠睁着葡萄大的眼睛,小脸尽是询问的模样。 “这个问题得问前面的小师父了。”宁南枝掐了下宁晚棠的脸颊,突然侧头咳了两声。 宁晚棠伸手给宁南枝顺了顺气,动作自然又流畅,她已做过无数遍。 “小师父,这里许愿灵吗?”宁晚棠快走两步,追上前面的济源与济幻,还有路上遇到的另外一个和尚,即济难,巴巴的又重复了一遍。 “灵不灵,佛祖说了算。”济幻一本正经。 “师兄真是有逗人笑的本事”,济难觉得这话莫名好笑。 “颂经论道比不上旁人,我也就是些嘴上功夫罢了。”济幻偏头与宁晚棠说道,“也亏得小施主仁德宽厚,不与贫僧计较。” 宁晚棠咧嘴笑了笑,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她觉得这些和尚们可真亲切,比二叔要让人想靠近的多。 送走宁南枝后济源喃喃道“她有一串菩提子。” “念珠常见,掐数一遍,得福千倍,世人的愿望罢了。”不巧济幻听了去,遂解释道。 “不,她的菩提子手串有七颗半。” 济幻不懂,他没有仔细观察,他不知道七颗半菩提子与十二颗一百零八颗有什么不同,佛珠还有半颗的吗? 当然,另外半颗埋在大雄宝殿外院里的梧桐树下,数年光阴,应该早已成了养料,养分流向了每一片梧桐叶。 济源摩挲着梧桐枝上摇晃的梧桐叶,刚上山时,叶片落下来刚好手掌般大小,如今秋已过半,大片大片的叶飘下来,一个手掌竟然摊不住。 其实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再见宁晚棠,是在春二月。 释空院院里一树梨花,素白的花瓣,比那冬日的雪都要俏上几分。 “梨,离啊。” 树下一青一粉两道人影,豆蔻年华,娇俏可怜见的,花开灿烂,人也分外雪白。 “小姐,这梨花开的这样好,不如回去给老爷也带上一两支。” 青衣女侍头梳双髻,髻绾丝带,葱绿小袄加身,眸中晶亮,眼里单纯。 “院里种梨,终是不好。” 朱唇皓齿轻动,哈出的白气将小脸隐入朦胧,宁晚棠仰头看树上的花,浅粉锦缎小袄上绣着金色祥云图案,暗花对襟白棉裙着身,八宝厚团狐毛披风衬的脸色愈发雪白,白绒狐狸毛拥簇在颈边,如同围着一块上好的白玉。双眸轻颤,睫毛扑闪,颜如皎月,肤如凝脂,好一个俏佳人。 宁晚棠伸出手去够枝头的花朵,阳光洒在面颊,呼吸间皮肤上细微的绒毛都随之颤动。济源来时,宁晚棠就是如此动作,轻踮脚尖,手持枝桠。 “这梨树是寺里的小和尚偶然种下的,本来这里该是一树桂花。” 说话声由远及近,宁晚棠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僧衣打扮的济源,白袜僧鞋,青衣佛珠。 “小施主,贫僧与师弟不是故意听见施主谈话的,还请见谅。” 济源双手合十,颔首示意。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