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打量这座她不算太熟悉的建筑,边在手机上查找美食攻略。并不宽敞的人行道前有两个驻足的身影,姜北穗余光瞥了聚头在一起的女孩一眼,准备提前绕路行之。 直到那切察交谈声落在她耳中:“我刚刚分明没看错啊……” “我刚刚分明没看错啊,就是NCT的那个,郑在玹。” “你再把照片给我看一下……喔,看起来真的有点像呢,不过我们不是他的粉,这看起来不是很好辨别。他会一个人来新开的百货吗?” “不好说,可能旁边有队友,说不定和女友私下在约会……哎,他长得就很多情来着。之前没跟你讲过吧?我朋友的初中同学跟他在一个高中来着,虽然说他校园里风评一致的很好,据说那时候还是很会和女孩子调情,总是暧昧不清的那样,她就被玩弄过感情呢。” “哇,真的?果然,面相上来讲,我第一眼就觉得他看起来就是那样的人没错!” “之前不是还出入过梨泰院吗?所以说他在这里现身,如果被我们抓拍到了和女朋友证据,那就是天大的新闻啊……” 他原来还有过这种奇怪的传闻。郑在玹坐在与她们隔了一扇玻璃的车内,又几不可察地向下摇了一点窗子,想多听几句以他为原型杜撰的校园戏码。停靠在路边的本意是等经纪人哥买了咖啡回来,郑在玹却不怎么道德地关注起了本人的八卦;而这一行为也收获了同行者徐英浩的不赞成,他又伸手将车窗关地严丝合缝:“干嘛呢?” “好奇。”他笑了笑,随即老实地将手缩进袖子:“没想到被拍到了,还有额外赠送的故事听。” “那种话……”徐英浩也无奈地跟着笑,话讲了一半却忽然顿住,眉毛一扬,视线重新落在他身侧的玻璃窗:“Bertha?” 郑在玹兴许没意识到,在大脑听到那个拥有专属指令的名字时,已经早早在他反应过来前,便迅速做出了转过头的动作。因此他好像稍微扭到了脖子,郑在玹不确定徐英浩是否在身后偷笑了一声,他也因为尊严问题在努力强装镇定。 绝对同方才的原因如出一辙,他出于该死的好奇罢了。 他看到姜北穗似是有些歉意地朝两人欠着身,而其中一位陌生女孩攥着的留下照片证据的手机多了道裂痕,不难想象几秒钟前发生过的碰撞。抛去对她的忽然现身惊讶的部分情绪,郑在玹第一反应竟是,有生之年也能一睹她向人低头的模样,哪怕只是物理意义上的。 车内还悠然播放着音乐,郑在玹听不清几人间的交谈声,或者他早被什么模糊住了视听。对方好像也并没有要求她索赔之意,他望着一再道歉的姜北穗,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狡黠表情,哪怕一刻也好。 所以是故意的吗,是听了那样的话所以偷偷替他出气吗? 在郑在玹领悟到自己此时涌出的乱七八糟想法有多可怖之前,他成功收获了一记来自姜北穗的惊吓;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眼前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拉住她的高挑男人,完全符合中本悠太那日在十楼绘声绘色的描述——张扬、帅气、年轻,并与她看起来无比般配,就这般轻松地揽着姜北穗的肩膀走远了? 他眨了眨眼,宁可相信自己在神志不清下,观赏了一部橱窗魔幻喜剧。苍天可鉴,他光是碰姜北穗一下都要被骂个狗血喷头! “他他、哪儿来的?”面对巨大且冲击的信息流,郑在玹不争气地舌头打结,他不敢相信原来悠太哥并不是在一如既往地胡说八道,而那天廷祐的情绪不佳也得以解释:“我们公司的吗?” “新面孔,我也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