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礼物干嘛,留着自己用去。我至于缺你这点东西。” 姜南禾闻言神气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炫耀,活像条骄傲的小尾巴:“我前段时间跟同学创业,赚了个几十万,来这里的旅游经费都是我自己支付的。” “几十万而已,兰博基尼烧得不还是爸的钱。”她笑:“不过做得好,这是迈向经济独立的第一步!” “诶呀姐,”他面色含羞地打断:“虽然确实也喊了爸帮忙,不过是几十万英镑啦!” “……” 她脚步猛然一顿,要喊他拿着车钥匙出门带她兜风的话都忘了讲。 说来惭愧,姜北穗第一反应是这个逆子是不是跑去□□了,后来考虑到他做事尚有分寸,抵在嗓子眼儿的话终归还是咽了下去。 除了那次吃播时姜南禾的意外露脸导致了播放量的暴涨之外,姜北穗生平第二次认识到原来自家弟弟可以这么值钱;饶是她自小家境优渥,这笔数目也十分客观,更何况是初入社会的他赚到的第一桶金。 因而她不免转过脑袋,震惊地重新打量了姜南禾几个来回,上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禾禾,这么厉害?光宗耀祖的大事呀!走,姐带你出去逛街去。” “好哇好哇!”姜南禾还是得了一点赞扬便高兴得没边儿的小屁孩,闻言眉飞色舞地点头,下句话又开始得意忘形:“那我就开新买的——” 姜北穗至今想不通姜南禾整日招摇过境,而至今没被什么仇家或是抢劫犯盯上的原因,莫非他的形象真如外人口中的那般睿智威武,可她为什么始终看到的是这几个字的反面:“Stop!你就非要把人傻钱多写脸上是吧?” 姜南禾不准备听取她的建议,并执着地对自己挑来的豪车十分满意,硬是哄骗着她上了副驾,然后一路风驰电掣。他第一天载着她回家时,姜北穗便意识到速度比想象中快上不少;只是当时光顾着回味同金道英或金廷祐的尴尬,第二感官并没起到主导作用。 事实证明,她少看着姜南禾一刻,都是对自己以至这个世界的高度不负责任。 这次他在首尔市区的狂飙也好、急刹也罢,在短短十几分钟成功将她弄得反胃,恨不得当场把他的学车教练抓过来痛骂一顿:“你要谋杀我啊?最快时速都多少了?这他妈是市中心不是村里!” 又是一记猝不及防地刹车,姜北穗第无数次庆幸最初系了安全带的决定,缓了缓神正准备继续输出,便听得他不认可道:“姐,怎么能这么说咱们的家乡呢?爱丁堡山清水秀,民风淳……” “淳个屁啊!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这么在韩国驾驶也会被吊销国际驾照的!” “我没超最高时速啊。”姜南禾则显得有些奇怪:“姐,你是不是最近低血糖晕车啊?” 脑浆即将被搅拌均匀的姜北穗在停车场入口怒而下车:“滚!” “哦。”姜南禾应得顺畅,下一刻毫不留情地摇上窗,她随即便倒映在防窥玻璃上略微扭曲的一张脸:“那到时候你告诉我逛到哪儿了,我在地下停好车就上来找你。” 经这般一折腾,姜北穗深吸一口气,最初那点儿弟弟出人头地的喜悦全然散尽。连逛商场的兴致都消弭了些,盯着那五光十色的霓虹招牌便感到眼花;不过姜南禾有句话倒是没讲错,她除了早上啃了一个在她自己胡编乱造下终于忘记了口味的鲷鱼烧外,身体里的确再没什么支撑着机能正常运行的糖分了。 她愿称当下的状态为,身心俱疲。 商场入口要绕半个广场,她便顺着街边慢吞吞走过去,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