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角落:“请啊,大明星们,可以装作看不见我的。” 中本悠太倒是没察觉什么异常,还笑着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啊,我们上次碰面好像已经过去了……好像是去年的事了吧?” 姜北穗被他问得有些开始质疑自己的记忆,不是上周还去了十楼聚餐,次日暴打郑在玹的时候中本悠太分明也在场,尽管知道他记性貌似一向不大好用,他无比真挚的征询还是令她一度混乱。姜北穗嘴上从善如流地应了,心里还嘀咕着她存在感这么微弱的原因,而金廷祐便在这时候自然地挤到了她身边。 说是挤可能实在不大恰当,只不过是姜北穗精神敏感加玻璃心罢了,在金廷祐的外套蹭到她胳膊的一瞬间心里便开始七上八下,全身上下的细胞全集中在那么一处似的。更别说电梯里本就他们几人,金廷祐哪儿就狭蹙到偏得凑到她旁边求那一席之地,根本就是刻意为之。 另外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她干脆在角落里瞪了金廷祐一眼,对方人畜无害的温润视线也落了过来。金廷祐大抵是没脸主动冲破僵局,姜北穗觉得他已经无法无天到一种程度了,可那湿漉漉的眼睛又不知在诉说哪门子的委屈——他委屈个头! 此刻无声胜有声,他最清楚姜北穗讨厌什么样的道歉方式,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冒出来任她指摘。她抬起目光,落在那一头乱蓬蓬到起了静电的毛发,终于连干笑都发不出了。金廷祐浑像惹祸回来沾了一身草的狼狈小狗,那湿漉漉的犬科眼睛会说话似的,不,说的又不是话,明明是几声意义不明的呜咽! 姜北穗认命地从手包里掏出那日被他丢在休息室的棒球帽,三下五除二扣在金廷祐脑袋上。她那天是在气头上直接忽略了他消息不假,也头都不回地潇洒离开了,今儿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又跑去瞧了一眼。要知道金廷祐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若是钓不到她垂怜,会直接让那无足轻重的诱饵烂在沙发缝里;而他也的确那样做了,毕竟姜北穗时隔一周在原位找到了它。 家大业大也不能糟蹋东西,这是白手起家的资本主义老爹教给她的人生第一课,尽管数年看下来并没有养成她良好的消费观,姜北穗还是会在必要时刻于心底默念。 她用力压下帽檐,将那碍人的漂亮眼睛藏在层层刘海中,却还是很难无视掉他唇边逐渐上扬的弧度。于狭仄的空间中,姜北穗逐渐胸闷气短,在电梯门一打开时便踩着高跟风风火火地先一步挤出去:“不好意思哈,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姜北穗看到公司正门口停的那辆亮粉色兰博基尼时,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问题的严重性。穿过大厅时,她甩了那行人一段距离便令她有足够安全感,此刻点开软件准备叫车回家。可她越品越不对劲,出于血脉相连的本能,又狐疑地抬头望了一眼街对面的骚包跑车。 驾驶座里走出一个年轻男人,身着件白色T恤外搭短款夹克外套,衬得肩宽腰窄、身形颀长,牛仔裤下的腿长是于亚洲人里少见的优越,说能被当场抓去做模特也不为过;不仅如此,一副花里胡哨的墨镜也没盖住他棱角分明的完美骨相,皮肤更是白皙,整个人的锋芒并不比那辆粉色超跑要弱到哪儿去。 她目瞪口呆地和他对上了两秒钟的视线,在准备开口提醒他过街记得看红绿灯不要被撞死时,被中本悠太有些困惑地打断了:“你不是有急事吗?” 本来是没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预言功能啊! 姜北穗回头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就被冲过来的兰博基尼拥有者扑了个满怀:“姐~” 介绍一下,这位一身富贵气的小公子哥是她不孝的弟弟,本该在苏格兰顶尖府邸的复活节假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