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酷似德妃的脸,她都要怀疑魏王到底是谁亲生的了。 她思索得入迷,连旁人唤了她好几声都不知。 原来是晋王妃。 上次还是因为杜清荷望了眼王爷们喝酒的模样,才和这位妯娌有了一面之缘。 没想到竟被晋王妃给记住了。 这段时间晋王府也送来不少拜帖,可她实在太忙,皆一一婉拒了。 晋王妃兴致勃勃,不似对晋王的嫌弃:“娣妇可要来晋王府一坐,想来你嫁入皇家二月有余,我都不曾好好与你聊聊。” 杜清荷挡不住她的热情,败下阵来:“那就却之不恭了。” 和席间的温文尔雅不同,私下里的晋王妃像一只欢脱的鸟儿一般,叽叽喳喳,口齿伶俐,与杜清荷侃侃而谈,叫一个相见恨晚。 一开始含蓄些,便谈天说地,漫无边际地聊着。后来见杜清荷并不嫌弃,还句句应和。 她得了趣,越讲越起劲,和她大谈起御夫之道。 御夫之道? 她瞧着面前蛾眉皓齿的年轻女子,测算着她的年龄。 二十五?还是二十三?总之是比她要年轻。 在她这个年纪,能反过来被风信年华的贵女教授御夫之术,世间少有。 她装作感兴趣,倾耳细听。 晋王妃对杜清荷的反应满意极了,继续道:“你可知出宫建府的几位王爷,哪几位的妾室通房最少吗?” 杜清荷想了一遍,觉得约是齐王,毕竟他是年纪最小的。 谁知晋王妃一脸古怪地望向她。 “魏王爷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府中一个妾室也没,你竟不知么?” 杜清荷愣了一下,这事倒没注意,她没去特意问过,也不计较这些东西。 晋王妃酸溜溜地道了声:“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话锋一转,又转到晋王府上来,这才是她想说的。 晋王妃满是自豪的神色:“不过除了魏王,妾室最少的就是我们晋王府。连齐王府上,都纳了三个。” 而晋王府只有一个正妻,还有一个陪嫁过来的媵妾,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杜清荷的惊讶不比刚才少,没想到居然是晋王。 观她初次进宫觐见时,明明觉得赵王才是被管得最严的,晋王瞧着倒像是其中最风流的。 晋王妃吊足了胃口,不急不忙地说出她的御夫之道:“男人风流不算什么,关键是管得住。” “他谢钦晖再浪丨荡,却能稳稳当当地在户部的位置不倒,不还是靠我家大笔大笔的赋税撑着。要不然他如此无能,陛下早就把他丢到属地,眼不见为净了。” 晋王妃母家是富甲一方的皇商,名下的商铺几乎可以涵盖世家贵族的吃喝玩乐。 她恨铁不成钢地说着,直呼晋王大名。 听完一席话,杜清荷是彻底明白晋王妃为什么对晋王如此嫌弃了。 “外面那些见不得台面的也就算了,要他真敢明目张胆地纳妾,我就让我母家的店铺从此不再招待他!” 见晋王妃如此激动,杜清荷也颇为同仇敌忾,深以为然。 这办法好是好,可她没有这么强盛的母家,对她而言也无用。 母家势强,女儿在夫家立得住脚,撑得起腰;母家衰败,便只能处处隐忍退让,低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