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听!” 李慧英虽然累的没了力气,但听到这个满意的名字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屋门响了起来,是王玉如过来道喜。 王玉如是个体面人,她总是打扮的干干净净,穿戴的整整齐齐,稳重得体的露着慈笑:“妹子辛苦了,恭喜张家儿女双全。” 李慧英抬眼瞅了张长根和张长有,他俩接着异口同声叫着:“大娘好。” 王玉如点头微笑,后又从腰包里掏出来一小荷包,放在张万年面前的桌子上。 “给妹子用,她是张家的大功臣,”又是喜盈盈的看了看李慧英,“买些细面跟肉蛋,月子里可不能亏了身子,钱花完了再去找我拿。” “这个家也多亏了你。”李慧英眼里含着笑意,淡淡地说。 南屋里一派欢声笑语,北屋里总是冷冷清清。可王玉如不善妒,是打心底里喜欢孩子,逢年过节的还会偷偷给他们塞点钱,讨一声好大娘听。 当年土地改革的时候,张万年把家里的地都分给了佃户,早前攒下的古董能砸的都砸烂了。多亏王玉如还攒着年轻时的嫁妆,到现在还能留着贴补家用。 李慧英一直想着给王玉如纳双鞋底,于是月子里照看完孩子,有空就拾起针线活。 这天她刚放下针线,累的有些眼疼,接着就听到大门外叽叽喳喳的争吵声。 “长有,出去看看咋回事?” 张长有撂下手里的小石子跑了出去,李大婶的儿子李昌路站在门口,猛然踹开了门,胳膊一撩甩开张长有,害他跌了个墩子。 王玉如闻声赶紧跟过来,将摔倒在地的张长有护到怀里,这时看到李大婶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拉着李昌路赔着不是。 王玉如和和气气的笑问:“妹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孩子发这么大脾气?” “怎么回事?别装瞎!把张长根叫出来,我好好跟你们说说怎么回事。”李昌路不顾李大婶的阻拦,狐鸣枭噪的模样害她羞的抬不起头来。 王玉如一听,铁定与长根卖花生的事有关,于是又不急不缓的和笑道:“妹子,我慧英妹妹还没出月子,不能出来见风。万年跟朋友去济南跑生意,傍黑天儿才能回来。而且长根还没下学,现在也不在家。若是有什么问题我就代他们解决,您看咋样?” “你还代他们解决,你算哪根葱?你来张家也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李大婶赶紧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朝他脑袋瓜狠狠拍道:“李昌路!混账玩意儿,赶紧给你王姨道歉!” “我说实话还不许了?这都啥社会了,不会下蛋还赖人家不走,这房子有她半毛钱关系……” 啪…… 李慧英抱着孩子狠狠甩了他一个大耳瓜子,叫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给你王姨道歉。”她这一嗓子,吓得怀里的娃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巴掌可真不轻!李昌路的脸瓜子火辣辣的疼,倒春寒的风一吹,皴红的像个辣椒。 李慧英不轻易发火,可她厉害起来是真厉害,连男人都怕她三分。 李昌路看着她的脸发怵,唯唯诺诺又不甘心的朝王玉如扔下句:“我错了王姨,对不起。” 毕竟他还是个十六七的孩子,王玉如不与他一般计较,可那些说出口的话像冰渣子句句戳她心口窝,叫她心里难受。 她接过李慧英怀中哭闹的孩子,裹了裹包被进了屋。 李慧英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