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生辰,亦是阿母忌日,在祈星族人眼中阿母是叛徒,我只有夜深时,与张婶悄悄祭奠一番,族人称我为圣女,我于观星一事上的天赋,族人也感震惊,但圣女的考核委实严苛,张婶虽未明说,但我知她心急,天子龙象已现,我需得加快脚步,更加努力。 ——阴历八月二十二杳生记 除圣上突然驾崩,不好的消息如纷飞的纸片不断传入东宫。 上一个通报的人未去,远远又传来通报声。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传令的侍卫急匆匆跑来。 喘着气道“凉州急报。” 顾疏林看朱犀云脸色如阴云密布,黑沉沉,对那传令的侍卫道“禀。” “老梁王暴毙,凉州大乱,我朝助凉士兵断联。” 朱犀云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那百年金丝楠木所做之椅裂出细小的缝隙来。 “什么!”朱犀云不可置信道 那侍卫汗如雨下,抖如筛糠。 顾疏林上前安抚道“表兄别急,眼前最重要的是登基之事。” 朱犀云性格一向阴晴不定,闻言,眼中好似酝酿着风暴,颇有山雨欲来之态。 “应天几省失联,朱青拒不上京,父皇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他摆摆手,令传令的侍卫退下,讥讽道。 顾疏林面色凝重,道“二皇子此行,实在耐人寻味,且朝堂上仍有大臣对圣上之死存疑,对表兄太子之位不满,恐,二皇子有反心。” 朱犀云冷哼一声“就算他有反心又如何,我手中有祈星传人,世人多信天道,只要圣女说我名正言顺,我就名正言顺。” 似想到杳生被自己□□着,这时还要用她,不知这番敲打可令杳生听话些没。 顾疏林不知想到什么,正色道“臣父也已断联,只怕朱青来个鱼死网破,臣心中甚是不安。” 朱犀云理理袖子,对顾疏林安抚道“姨父在江苏根基深厚,朱青若罔顾朝廷命官之命,怕是很难让人信服,你可带一支精锐士兵前往江苏,朱青不过一宫女所生的贱子,不是父皇子嗣薄弱,他算哪门子皇子。” 顾疏林见朱犀云脸上轻慢之色,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拱手道“表兄,这番也算对圣女小示惩戒,之后还需圣女安定民心,不若臣亲自去见圣女,以示安抚之意。” 朱犀云思索片刻道“可,你与圣女也算有些渊源,凉州之事,还需派信赖之人去打探一番,究竟如何,此事也一并交由你安排” 顾疏林行礼道“臣领旨。” 宫中失主,各宫皆忙碌,司礼监守门的禁卫军全部被暗卫顶替,雷嵉墨顶着莫武的脸,在宫中如入无人之境,杳生高热退后,才有精神将雷嵉墨回京之事理清。 “你意思是,天子已经掌握整个应天之地,且齐修与秦大将军已到凉州?”杳生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看着面前站立之人。 雷嵉墨点点头,上前蹲下,将她未着寸缕的脚捏在手中,杳生脚十分娇小,他一手就能握住,又拿过干净的罗袜替她穿上,杳生怕痒的缩脚,雷嵉墨抬眼无奈看她。 “听话些,病才好就开始胡来。”他手上动作未停。 杳生咬咬唇“你赶回来,天子那里可如何是好,现在上京全在朱犀云掌控之下,若你被发现,可怎么办?” 他也挨着杳生坐下,杳生双足被他放在腿上,用体温暖着,杳生不自在的脚趾蜷缩起来。 光在两人身后,杳生不得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