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中秋,月很圆,我已经能记起昏睡前的事,称为我族人的这群人,我似乎感觉与他们真的很亲近,他们所说,我虽存疑,但已信了个七七八八,因流血过多,现在我仍下不了床,每日想的最多的竟然不是李嵩杀我之事,反而是这十多年来,往事种种,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如一场梦,年幼我就知自己父母缘分浅薄,未见生母一面,父亲并不十分欢喜自己,如此这般,反倒有种本该如此之感,只,今夜与言崇相约,已然失约,只盼他一切安好,就此平步青云,已全年少之志。 ——阴历八月十五 杳生记。 文武大臣于已经聚集于思善门外哭奠,朱松鹤已在仁智殿停灵。 不过半日光景,朱犀云已有条不紊的将帝王殉葬之事安排妥当,好似早就有所准备。 虽早知会有这一天,但亲父之死,还是令朱犀云悲痛不堪,此时他身穿白色孝服,已哭过,眼眶微红,杳生进入太和殿时,他站在龙椅之下,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圣女到。”那统领唤道 朱犀云转身看向杳生,杳生恭敬行礼。 李德福已跪在殿中,朱松鹤还是皇子时,他就在旁伺候,此番哭的涕泪横流,也是一番真心。 朱犀云眼中充满打量与怀疑,威严道“圣女,是要我亲自派人搜,还是自己交出来?” 杳生疑惑道“殿下将臣召到此处,竟是问臣索要东西。” 她甚至展开衣袖转了一圈,目光坚定的看着朱犀云“臣何来殿下所需之物。” 朱犀云冷笑几声,对着李德福道“你说。” 李德福全身颤颤,因哭泣太久,声音嘶哑“奴替圣上点灯,只留圣女与圣上二人,圣上驾崩前,只有圣女在,好似圣上交了一物给圣女。” 杳生嘲讽一笑“好似?李公公,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这般不严谨之词也敢用,不是平白惹得殿下怀疑吗。” 朱犀云直直看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道“圣女,李公公给你机会交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杳生脸色未变,仍不解道“殿下,臣助你至此,你就因臣与圣上独处而疑心臣,那此前臣为殿下所做,又是为何?” 朱犀云走到她面前,捏住她下巴,将她头抬起,眼中怒火不掩“圣女,父皇死的突然,孤若登基,也算名正言顺,就怕圣上记挂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另有安排,李公公已经交待,疑见你走时曾怀揣了一物,你将此物交出,你我君臣皆喜,何苦惹孤嫌疑。” 杳生看向他,平静道“殿下这是想过河拆桥?” 朱犀云将她甩倒在地“呵,过河拆桥?孤即将即位,还要仰仗圣女相助,只是圣女一向让人捉摸不透,李公公又如此说,很难不让孤怀疑圣女的忠心啊。” 他蹲下,扯着杳生的发,将杳生半提起来,贴在杳生耳边说道“你这张脸,对着孤,就只会这种表情吗?” 如阴冷潮湿的蛇随身而爬,杳生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强制压下心中不适道“臣从未得到过圣上一物,殿下可尽管搜寻我今日所经各处。” 朱犀云一双眼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另一只手顺着衣领而下“唰”的一声将杳生所穿外袍扯开,露出里边的中衣来。 杳生眼都未眨一下,却勾起一个淡讽的笑来“殿下,臣曾说过,得罪臣,也并不是一点后果都没有的。” 她眼睛看向撕开的衣袍“这般辱臣,殿下可想好了?” 朱犀云知她不简单,且祈星传人,世人皆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