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从思绪中抽身,我随口和身旁人搭话:“你说奇不奇怪,那天我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他还不乐意呢……马龙?” 流浪汉被谁按下了暂停键。 蓬蓬的大胡子总能掩盖他的大多数表情,更别提这个人还是个扑克脸,即使是像我这种把察言观色当饭吃的人也得多花点心思甄别—— 此刻,他的神情竟是茫然无措的。 某种空白的痛苦吞噬了这座披着大衣的雕塑。 我不敢伸手触碰,任何一种外力对于他而言似乎都是致命的。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和红头罩有关的东西。 我的声音震得他脸皮一抖。 他又像三周前那样,似乎才从噩梦中惊醒,为其中的余韵所魇,伸手扶着前额:“我……我不明白……” 但起码变回人了。 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张开手臂架住他:“老天,你脸上全是冷汗,是不是头痛?……来,靠着我缓缓,尽量别去纠结脑袋里闪回的图片,你越想只会越难受,相信我。” 流浪汉佝偻的背脊被我拍了好几次,结块的肌肉才逐渐恢复柔软。我们用了同一块香皂,湿热的呼吸也是相同的气味,他把我脖子那的头发吹得痒痒的。 重播新闻开始转入下一个报道。 在等待对方振作的片刻,我只能盯着天上的乌云。马龙把手垂在身侧,我不确定他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很暖和。 我其实,很喜欢和别人拥抱的。 唯一不妙的是我错估了他的重量,于是不得不听见自己后仰的腰咔咔作响。 万幸他及时注意到了这点,不再把大部分体重压在我身上。 “……靠着你的结果会导致我们一起摔倒。” 男人伸手托住我的背,距离拉开,我偷偷叹气,“没良心,我腰间盘突出都没嫌弃你!” 许久没有遭此虐待的后腰还在发出抗议,我苦着脸伸手去揉,而那边的罪魁祸首居然转过头去推他那辆破车,甚至都不愿意说声谢谢。 他对待外人的好教养呢! 被相当怨念的视线死死钉住后脑勺,流浪汉终于不再扭头背对我,反而微微叹气:“上来吧,我推你回去。” ……收回刚才的话,火柴马龙这兄弟能处! 我欢呼一声跳上推车,大字瘫在垃圾堆里,要不是后背硌着痛还能就地打滚。 然后后脑勺就被毫不客气地弹了一下:“挪开,你会把元件压坏的。” 捂着后脑勺的我感到一阵委屈:“不就是几个破零件,我明天能捡一堆!” “看在你今晚只帮忙推了十分钟车就开始喊累的份上,我拭目以待。” “好恶毒的一张嘴!我抱着总行了吧!” 回程的路依旧只有我叽叽喳喳在说些有的没的,马龙挑其中有用的答。流浪汉的组合在路上并不新鲜,也不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谁都知道他们才是更可能抢劫别人的那个。 垃圾场的残垣断壁印入眼帘,我自告奋勇先去板房里把剩下的罐头热了,勉强得到了主人的首肯。 至于他自己,则把推车往房边一靠,似乎是要做进一步分类。 “你捡这么大块防水布干什么?” 半只脚已经踏进门,我探头看他忙活。 “你占了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