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养了一只会咬人的白眼狼,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害死的。
这种事情要传出去,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别有用心的人要趁机大肆嘲讽一番。
胸口一团炽热的火焰在打转,烫得苏语曼喉咙发干,眼眶发红,半晌她才勉强按捺住疯狂的怒火,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你跟我来。”
保安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颜沉厚跟在苏语曼身后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安捷也跟着一同走了进来。
“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安伯伯能回避一下吗。”苏语曼低垂着眼睛甚至不看他一眼。
安捷好像挺乐意被人拒绝似的,爽快地答应道:“行啊,那我一会儿再来找沉厚说事儿,你们先聊。”
苏语曼拉开门请他出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安捷意味不明地深深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叹息道:“年轻人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沉得住气,要是让你外公知道你们俩现在这样,你说他在地底下怎么能安心。”
苏语曼的头是低着的,听到安捷这番话,差点鼻尖一酸流出眼泪来,她想,如果外公知道自己是被最亲信的人害死的话,恐怕更难安息了吧。
安捷出去后,苏语曼调整了一下呼吸的频率和表情,看向颜沉厚的表情依旧如冰刃般冷漠。
而颜沉厚,没有外人在,也用不着戴上伪善的面具,露出了真正的狐狸尾巴,淡定地坐在后背高大的转椅里,好像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一样,脸上五道红红的指印此刻在苏语曼眼里显得是那样的讽刺,好像在嘲讽她:“你的能耐就到这儿了吗?”
“颜沉厚,你怎么不去死?”苏语曼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恶毒至极。
颜沉厚却嗤地一声轻轻地笑了:“该死的人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还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