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颜沉厚在墙上摸索了半天没摸到灯光的开关,却突然听到一声脆响,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每个角落,颜沉厚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苏语曼就站在离他不到两米远的距离外,手指放在开关上还没来得及移开。
“表哥,这么晚了还没睡呢。”苏语曼气定神闲的语气好像她早就料到他会半夜出现一样,守在这里突然开灯给他一个意外“惊喜”。
颜沉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推了推滑到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白净的书生脸上几许苍白:“睡不着想喝杯咖啡,表妹怎么也没睡。”
“喝了咖啡不是更睡不着吗?”苏语曼一针见血地拆穿了他的说辞,双手抱在胸前,不慌不忙地绕着他走了一圈,似笑非笑的眼睛最后落到他的镜框上,“表哥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颜沉厚拒绝地斩钉截铁,扭头就走人呢。
苏语曼哼笑了一声,对着他的背影冷冷地道:“如果你是在等顾城的电话的话,那我劝你不用等了。”
有什么东西在颜沉厚的耳朵边上嗡地一下炸开,炸的他头晕眼花,耳朵也听不到了。
苏语曼几个踱步走到了他面前,讥诮地勾着嘴角的她看上去就像一只高贵而冷傲的黑猫:“被我猜中了?”
颜沉厚握了握拳,然而他终是没有打出去,拳头又松开了,他有些无力地问:“你知道他在哪儿?”
“我当然知道,你没想到吧,左誉好几天前就告诉我了,他这几天经常被人跟踪,我派人调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苏语曼突然捂着嘴轻声笑了起来,那笑声用巧笑嫣然来形容再合适不过,可惜在颜沉厚听来有些过于刺耳。
“原来就是顾城,我立马就想到表哥了,我想表哥记性这么好,你应该不会忘记,当初把我推下海的人里面就有顾城吧?”
“我当初真该让他先弄死你再把你抛下海。”颜沉厚咬牙切齿道。
苏语曼无所谓地耸耸肩:“可惜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
“他人在哪儿?”颜沉厚问道。
苏语曼装作无辜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表哥现在是问我要人咯?你让他去砸左誉的店,现在反过来质问我,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颜沉厚的忍耐程度超过了苏语曼的想象,今天晚上她几次三番故意挑衅他都没有爆发,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怕苏语曼故意挑衅他背后有诈,颜沉厚忍气吞声,暗暗捏紧了拳头。
“随便,如果表妹喜欢的话,顾城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苏语曼不无惋惜地啧了一声:“看来我以前还是太低估表哥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
苏语曼故意大喘气儿停顿了一下,颜沉厚的眼神阴冷地看着她。
“更残忍歹毒。”
颜沉厚张了张嘴吧,似乎是想说多谢表妹夸奖,厨房里来了外人,他没能找到机会说出去。
“小姐,少爷?”程妈穿着睡衣一脸迷茫地出现在门口,“我听到厨房有动静就过来看看,你们有事吗?”
“没有。”颜沉厚一甩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
苏语曼笑眯眯地望着他隐入黑暗里的背影,转头对程妈说:“程妈,厨房里好像有耗子了。”
程妈意味深长地看了苏语曼一眼,道:“知道了,我明天就和清洁公司说一声。”
花店从外面看上去,只有它门面看上去的大小,但实际里面暗藏玄机,左誉放了一个柜子在店里,里面放了各种类型的书和杂志,供陪朋友或者妻子来逛花店觉得无聊的人消磨时间。
推开柜子就能看到,这里有一道暗门,暗门连接花店和一个仓库,左誉早在苏语曼把这间门店给他的时候,就知道这里有一个仓库,他刚来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仓库是全封闭的只有一道门,现在除了这些,左誉还弄了几张破旧的沙发和店里摆不开的花草在里面。
起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