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曼莽莽撞撞地冲进洗手间,门向后撞开碰到墙壁又弹回来,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洗手间里
尖叫声连成一片。
顾不上那么多,苏语曼冲进没有人的隔间,反锁上门,体内忽然被抽走一股真气,脚下一软,差点眼前一黑栽倒。
她扶着门把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指尖到脚底都凉透了,像刚从冰冷的海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
外面的尖叫声渐渐消失不见,苏语曼听到有人骂了句神经病,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了又有人进来,直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空旷的洗手间里只回荡着苏语曼一个人急促的喘息声。
她依旧不敢放松警惕,紧张地手脚止不住的发抖,背后渗出的冷汗早就将单薄的衣衫打湿。
突然一阵短促有力的脚步声打断了洗手间里的平静。
苏语曼刚有些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她确定脚步声一定来自于一个男人,来这儿的女人都穿着高跟鞋,不可能发出这种沉闷的声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苏语曼已经紧张的屏住呼吸,开始观察身边的环境,判断一会儿如果真的来硬的,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声音最后停在苏语曼缩在的隔间门前,两道黑色的影子倒映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苏语曼低头看到一双男人的黑色皮鞋。
四年前的恐惧、绝望轻松地击垮她全部的心理堡垒,她拼命地回想四年前的那一天面对已知的死亡时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当当当——短而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苏语曼紧紧地握住门把手,她悲哀的发现,即使是四年后的今天,即使是她自以为已经强大到足够面对一切的今天,她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语曼?”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丝丝的焦急和关切,“你在里面吗?”
苏语曼的手指忽然松开了,她长长地松了口气,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壁勉强撑住脱力的身子。
“语曼?”司立轩加重力道又敲了敲门,他已经听见里面有人喘气的声音,但苏语曼却迟迟不肯出声,他担心她会出现别的意外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