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拼命地伸长胳膊把相册塞回去。
就在书房
门被推开的瞬间,她重心不稳,身体本能地向后倒下,直直地摔到在地上吃了一嘴地毯上的灰尘。
颜沉厚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从梯子上摔下来,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
第一次,苏语曼面对颜沉厚的时候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后背的冷汗不知是被他刺激的还是被那几张照片惊得还没缓过劲来。
这个人太可怕了,他藏得究竟有多深,谁也看不透。
“表哥?你怎么回来了?”苏语曼摔得狼狈,故意笨手笨脚地从地上爬起来,营造出一种自己很傻很天真的假象。
可她忘记了自己已经和颜沉厚撕破脸皮,这一招蒙蔽敌人的缓兵之计早就不管用了。
颜沉厚大概是因为聚会喝了点酒的缘故,他酒量一向不好,可以说是沾酒就醉,这会儿勉强能打起精神来面对苏语曼,却是没表现出不快的表情:“你在干嘛?”
苏语曼敏锐地听出他说话大舌头,明显是喝高了,麻利地从书架上随便抽了两本书抱在怀里,心虚地笑道:“睡不着,来表哥这儿找几本书看。”
如果颜沉厚没醉,他能发现的破绽就太多了,首先苏语曼笑得就很尴尬,而且她随手抽的两本书都是枯燥无聊的学术研究类书籍,一般人看一眼就头疼。
可颜沉厚那天实在是不在状态,眼前一阵阵的晕,看了苏语曼两眼扭头就走了。
苏语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等颜沉厚一走,她把相册拿出来重新翻开,发现除了颜荷和颜沉厚的照片被保存的完好无损外,其他只要是颜荷和别人的合照,不管是谁,都被人用小刀剪了只剩下颜荷一个人,背面同样都有意味不明的暧昧诗句。
是谁做的,答案不言而喻。
比起刚发现时的震惊,苏语曼已经平静多了,毕竟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太多,现在就算是突然有人冒出来对她说她其实根本就不是颜家的后代她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
中间其实还有道理可循。
颜沉厚从小生长在畸形的家庭环境里,没有人关心疼爱,而颜荷正好替补了这一空缺,于是他顺理成章地对她产生心理上的依赖,仰慕,到最后演变成不可告人的爱恋。
年少时期正是心智不成熟,最容易走上歪门邪路的年纪,这很正常。
不正常的就是有人喜欢钻牛角尖,明知道一条道走不到头还非得走下去,颜沉厚明显属于这类人。
苏语曼把相册整理好重新放回去原位置,做到万无一失,然后才离开颜沉厚的书房。
第二天一早她就直奔苏家,自己的车子还在修理厂补漆,她就开了停车库里的另一辆商务车。
风驰电掣开回苏家,她想问的问题太多太多,关于颜荷的,关于颜家的,外公不可能告诉她太仔细,她就只能问苏青天了。
一进门苏语曼就扯开嗓子大喊:“老头,老头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
“干嘛呢一大早的。喊什么喊。”出来迎接她的人却不是苏青天,而是顶着鸡窝头,困得两眼发愣的迟邵阳。
苏语曼把刚买到的早餐往桌子上一甩,就在屋里逛了一圈。
迟邵阳不急不慢地吞了两个包子,这才开口:“别找了,不在家,最近看上一广场舞领舞的大姐,天天早上跑去跟人家晨练。”
“行啊,业余生活挺丰富的。”苏语曼打趣儿道,一想到自己的烦心事,眉头又皱起来。
迟邵阳看她这样子啧了一声,往嘴里扔了一个包子,吧唧吧唧嚼了两下:“怎么了这是,一大早就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我就有点事想问问师傅。”苏语曼不打算把这种事都给别人讲,虽然迟邵阳算不上是外人。
“那你慢慢等吧,不散场他是不会回来的。”
“景烁呢?”苏语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