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进屋,齐皓冷哼一声:“还知道回来?!”
池奚宁拎了拎手里的包裹,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来:“今天我出去买了点女子用的物品,用的还是爷的银子,爷不知道么?“
齐皓闻言,面上的黑色这才淡去了些,但还是轻哼了一声:“需要什么让下人去采买便是,又何必亲自走一趟。”
池奚宁在他下首坐下,在小厮端过来的盆子里净了手,朝着小厮说了声多谢,这才回话道:“爷是不是忘了,整个宁王府就我这么一个女子,我买的又是女子用的物品,哪能让旁人帮我买去?”
听得这话,齐皓皱了皱眉,想了想开口道:“等从江南回来,从宫里挑些宫女回府便是。”
池奚宁闻言垂了眼眸,淡淡嗯了一声,拿起公筷为齐皓夹了一箸菜,而后看着他认真道:“爷的身子最重要,往后我不在,爷也要按时用饭才是。”
齐皓轻哼了一声:“你不在又能上哪去?”
“或许如今日一般回来的晚些了呢?”池奚宁不想跟他细聊,只看着他道:“爷莫要等我。”
齐皓皱了皱眉,没应她的话,而是道:“用饭吧,都已经凉了。”
池奚宁嗯了一声,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因着要前往江南,齐皓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陆陆续续有官员前来问事儿交接,他干脆就从后宅的书房,搬到了前院里去。
他忙,就看不得池奚宁清闲,还想拉着她一道去前院。
池奚宁有些无奈的看着他:“爷,您就不担心旁人会说,您太黏人了么?”
这话一出,齐皓瞬间就红了脸:“什……什么黏人?本王只是觉得你整日无所事事,字写的又不好,怕你丢了本王的脸,所以才亲自监督你罢了!”
池奚宁连忙点头:“是是是,所以我就在这儿练字,等着爷回来,免得去前院给爷丢脸了。”
齐皓闻言站在原地看她半晌,这才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池奚宁看着他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已经可以想象,未来齐皓同女主在一起时,那傲娇又黏人的模样了。
其实……
挺好的。
她垂了垂眼眸,收回所有思绪,来到书桌后研墨提笔。
晚间同有些傲娇的大金毛一道用了饭,又陪着他处理了会儿公务,到了亥时这才说了声累了,回到屋中放下包裹,纵身出了宁王府。
齐皓忙,萧瑾川自然也很忙,但池奚宁去的时候,他却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在那独自对弈。
池奚宁自然而然的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白子落下,一边下棋一边道:“今儿个我回池国公府了一趟,已经都安排好了,只等过两日从府中搬出来之后,就可以安排春兰先走。”
萧瑾川看着她嗯了一声:“这两日我会为你们准备好路引,我朝律法规定,如果军民出百里不给引者,军以逃军论,民以私渡关津论。而无路引私渡关津者,或冒充他人过关津者,一旦被发现,就要杖八十。如果越境私逃被抓获者,直接绞刑。”
听得这话,池奚宁的手一抖:“这么夸张的么?”
萧瑾川笑了笑:“历朝历代皆是如此,而且路引也不是一劳永逸,每过百日就得上衙门更换。我朝每三年造籍一次,所以,除非你去了深山老林永不出世,否则,只需要一次造籍,无论藏身何处皆会被发现。”
造籍,就跟人口普查似的,挨家挨户登籍造册,古代还有连坐制,除非当真有人愿意冒着杀头的风险为你隐瞒,否则根本别想藏匿。
电视小说里那些穿越剧,说跑就跑的,都是骗人的。
没点实力关系,想跑都不可能。
不对啊,萧瑾川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池奚宁抬眸看他,只见他唇边含笑,眸色深深。
脑袋开过光,有时候真的是令人牙痒痒!!
池奚宁看着他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