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瞧见所谓的席宁,那即便将来池奚宁东窗事发,他也可以在齐皓面前充当毫不知情的受害者。
可偏偏昨儿个他去了,见到了席宁,将来池奚宁东窗事发,他佯装不知情也不可能。
分明自己是想看着池奚宁早些暴露身份,早些尝到背主的恶果,可现在,却好似成了她的帮凶一般。
他还真被她给绑到一条船上去了!
齐澈闭了闭眼,懊恼的道:“朕昨儿个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出宫了呢?!”
福公公站在一旁躬身道:“都是奴才的错。”
齐澈牙疼:“你闭嘴!”
福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声开口道:“陛下十四登基,早早就肩负重担,未曾见过如池姑娘这般鲜活的人,一时觉得有趣生了少年心性,才会多有包容,没有思虑良多罢了。”
齐澈闻言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池奚宁从宫中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觉得松快了许多。
席墨说的对,走一步算一步,走着走着,路说不定就走通了。
而她,似乎已经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回到宁王府,池奚宁先去用了饭,而后又补了一会儿觉,快要当值的时候才起身换上了夜行衣,去了书房。
她一到,席景便开口道:“来了?主子找你。”
池奚宁本来不打算今儿个跟齐皓再打照面的,听得这话,也只能无奈的下了树,进了书房,看着书案后闭目养神的齐皓道:“主子,您找我?”
齐皓睁开眼,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衫,皱了皱眉:“为何又换上夜行衣?”
池奚宁朝他笑了笑:“我是爷的暗卫,这身装束才是正常的嘛。”
听得这话,齐皓眉间皱的更深,他看着她道:“从今儿个起,你不必再当值,也不必再穿这身。”
池奚宁闻言讶异道:“那我做什么呢?”
齐皓沉默了一会儿:“明儿个你就知道了。”
说完这话,他话锋一转,开口道:“账房说你没去找他们?”
池奚宁顿时苦了脸:“爷,我能不去么?我已经许多年不提笔了,字都快忘了怎么写,您让我去重新写份册子,不是给您丢脸么?”
关键是字迹它不一样了啊!
原主的记忆,她有的又不多,万一露馅了,不得又是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