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听得这话,拿出一张宣纸来铺好,而后起身让了位置道:“你来写给本王看看。”
池奚宁见他眉宇间的认真,知道这事儿是过不去了,只得抬脚来到桌旁坐下,拿起了笔。
原主是齐皓亲手教导长大的,又一直爱慕齐皓,所以字迹很大可能与齐皓相似。
想明白了这点,池奚宁这才蘸了蘸墨落了笔。
她写的是一个席字,写完之后有些忐忑的抬眸看他,生怕他突然问她一句:“你到底是谁。”
好在齐皓没有问,只是看了看她的字,皱了眉头道:“本王教你的,你果然都忘了,这字只有形,委实难看。”
池奚宁顿时松了口气,连忙点头道:“对对对,我就不适合拿起,还是拿剑比较顺手。”
齐皓闻言看了她一眼,忽然俯下身来,一只胳膊从她身后绕过,握住了她的手。
刹那间,男子的气息瞬间就将她笼罩,池奚宁顿时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呆呆由着他握着她的手,在一旁写下了一个席字。
写完之后,齐皓松了手,看着她微红的耳根,眼神暗了暗,轻咳了一声道:“席字,当这般写才对。”
池奚宁呆呆的嗯了一声。
指尖似乎还残存着柔软的触感,齐皓的耳根也微微泛了红,他碾了碾手指,又轻咳了一声道:“行了,今儿个太晚便罢了,从今儿个起,用过晚饭之后你便过来,本王亲自看着你练字。”
晚饭之后,也就是酉时,距离萧瑾川同她约定的亥时,还有两个时辰。
池奚宁试探着问道:“爷,我每日练两个时辰行么?”
“不行!”齐皓看着她,轻哼了一声:“本王什么时候歇,你就什么时候歇。”
“那也太久了。”池奚宁苦着一张脸道:“爷有时候丑时才歇呢,整整五个时辰!就不能让我练两个时辰,休息一个时辰再练么?”
五个时辰确实太久,齐皓想了想便点头应允了。
池奚宁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时候不早,齐皓也要歇下了,让她回去之前还特意嘱咐道:“明儿个起早些,别让客人久等。”
池奚宁嗯了一声:“爷放心吧,我不会睡懒觉的。”
回到房中,池奚宁盘算着明天的事情,又将明日生死时速的路线在脑中过了几遍之后,才沉沉睡下。
翌日一早,池奚宁刚刚起身洗漱完,正准备去席药那儿用饭,小海子就来请她了,还笑着对她道:“爷说了,从今儿个开始,若是爷在府中,宁姑娘的饭就与爷一道用。”
池奚宁看着小海子面上的笑,没有应声,虽说池奚宁的身份,现在已经影响不到什么,可齐皓在府中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除了每隔几日他会巡视各府衙处理事务之外,平日几乎都在府中。
这也就意味着,她午间和晚间用饭的时候都必须在宁王府。
再加上练字的时辰,也就是说,她除了早间和午后能有几分自由之外,其余时间差不多都得在齐皓的眼皮子底下。
齐皓,终究还是起疑了是么?
“宁姑娘在想什么?”小海子看着她皱眉的模样,开口道:“主子还在等着姑娘呢。”
池奚宁闻言回了神,看着小海子道:“我只是在想,爷这是怎么了?最近奇怪的很。”
听得这话小海子顿时就笑了:“主子在想什么,宁姑娘当真不知道么?”
池奚宁摇了摇头:“不知,只是觉得爷最近奇怪的很,昨儿个他还同我说,不必再当值了。”
小海子闻言笑了笑:“或许再过一段时日,宁姑娘就知道主子在想什么了,宁姑娘请吧。”
听得这话,池奚宁便没有再问,只随着他去了主屋。
屋内早点已经布好,齐皓正坐在桌旁,他的面前放着一碗小粥,在他下首的位置上放着另外一碗。
池奚宁进了屋,刚刚抱拳正准备行礼,齐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