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期的雷劫原来是这样的。 元铃看到娇娇出现在一片白雾中时还甚是茫然。 “娇娇?” “元铃剑君,有缘竟能再见,”娇娇笑着摇头:“不过你却认错了人,我是喜频。” 喜频……不是已经死了吗,无论是喜频公主还是喜频一族,照理来说应该都消失了才对,喜频公主的尸体还被裴遂安用冰棺保存着呢。 对了,裴遂安…… 她不是在渡劫么。 不必她多说什么,喜频对她的疑问了然于胸,眼下对她一一作答。 “关于西山城屠城一事,你已经记起了多少?”喜频温和地问她。 西山城是什么,蓬莱大陆有这座城么。 噢…… 有的。 青溪涧往西是西山,西山脚下的石碑便是相风上仙题字的地方,而西山以西,便是西山城。 相风上仙的绝学招式之一问西山,便是在西山城里教的他们师兄妹三人。 是啊,他们在西山城住了好久,为什么她竟然会忘记这样重要的地方。 她声音喑哑:“……屠城……是什么,我真的屠城了么?” 喜频听她这样说,便叹了口气:“裴少君终究是没有将我的戒指给你。” “什么戒指?”元铃茫然。 喜频对她笑:“是带着蓝实果能力的戒指,在箜篌山玄音门,我将它给了你,看来已经被裴少君拿走了。” “元铃剑君,西山城屠城一事的确是你所为,”喜频淡淡地说道,“也正是因为此事,你才无法突破,你虽天赋绝佳,但杀孽深重,或许在天道的眼里,你才是魔。” 魔都没她杀的人多。 这种情况下,她天纵奇才又怎样,她苦心修炼又怎样,天道怎么可能允许她突破,更加不可能允许她飞升。 元铃注定只能做个元婴期的剑修,待到元婴期五百岁寿数满了,她便会坐化,随后这个世界上再无元铃。 但裴遂安知道她的抱负,也知道她在剑术上的造诣,裴遂安逆天而行,将她身上的因果揽到自己身上。 喜频说到这里,元铃又想起那个宝蓝色法阵,以及裴遂安法决中的那句“俱归我身”。 “这怎么可能呢……”她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若是旁人,确实不可能。” 喜频带着十几代人的记忆,她身上的因果亦是剪不断理还乱,因此在见到裴遂安时,她便认出裴遂安与她相似。 他也是被人刻意地纠缠了因果,但天道没有对他经历的苦难加以干预,就像天道不干预喜频一族。 因为天道需要喜频一族作为记忆的锚点,见证这个大陆的兴衰,守护具有因果之力的蓝实果。 那么裴遂安呢。 天道任由他被欺压、被逼迫,任由他经历那些屈辱,应该也是想要得到什么。 或许就像上一任喜频记忆中的相风上仙那样。 裴遂安才是天道属意的下一位飞升之人。 裴遂安就是凭着这样的气运与天道讨价还价,他希望元铃的抱负能够实现。 “但天道岂能容得这种交易,”喜频笑容里带着蔑视,“因此你的雷劫不仅仅是雷劫,更是一场巨大的试炼,是你不可能通过的试炼。” 毕竟要让这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