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俘虏裴遂安的芳心,元铃心中没底,但她对自己无法忍受前道侣死在自己面前这件事情,显得格外排斥。 她想到自己在南剑派漫天桃花里见到裴遂安好端端地坐在她做的轮椅上时,心情是何等愤怒,又是何等欲将其杀之后快。 现下又救他作甚! 元铃麻了,但不肯承认那些令她不高兴的可能性。 比如她是否已经在心里原谅了裴遂安?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元铃震怒! 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元铃黑着脸,绛瑟亦是如此,只是她气了半晌居然笑了。 “元铃,你当真要效仿你师父,与我决裂到底?”绛瑟冷着脸问她。 元铃终于回过了神,但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师父与您的恩怨,我与您谈不上交好,自然也谈不上决裂。” 绛瑟嗤笑她:“你与谈不上交好?” 绛瑟:“说我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也不为过。” 嘶…… 方樱皱了皱眉,脑补出了一场大戏,她笃定道:“绛瑟和我师父一起生下了我师妹,绛瑟是我师妹的亲生母亲!” 林觉眼神复杂的回头看了眼方樱。 好在元铃并未听到方樱的离谱猜测。 元铃淡然道:“你是魔,我是人,你这认亲是否有些不合常理。” “人亦能变成魔,我以为你知道的,”绛瑟声音妩媚,轻飘飘地说出了让元铃最介意的事情,“否则你为什么已经无法突破了,以你的实力,不应当还在元婴境吧。” 元铃嘴角的笑容消失,抬眸直视绛瑟。 “你被既然已被天道抛弃,为何不降服与我呢,小铃铛,”绛瑟甚至算得上温柔,“我一定比你师父更疼爱你,当初可是我先救了你,是我与你师父打赌输了,才叫你师父带走了你。” 她说的这一切元铃都不记得,所有不记得的,统统当做是胡说。 元铃遇到过舌灿莲花的敌人,或是情真意切地编个悲惨身世故事,或是大骂负心汉,其背后理由均是要拖延时间。 她又不是没经验的愣头青,眼下不再与绛瑟动嘴皮子功夫。 元铃回头问裴遂安:“那些彼岸花的‘花泥’呢?” 裴遂安翻手凝出一片水镜,发现竟有五人走了出来,摘下了自己身上的彼岸花,那彼岸花一摘掉,就成了唢呐。 裴遂安皱了皱眉,立刻启动阵法,再一次转移走了那些人。 发现自己计谋被识破,绛瑟也懒得装了,肘弯的红绫瞬间变成了长鞭,即便她的花泥没有全部回来,但好消息是元铃也刚经历一场恶斗,要杀了如今这个体力不济的元铃,对她而言并非难事。 绛瑟的血红色长鞭直冲元铃面门而来,速度快得叫人无法反应。 但她不知,她在拖延时间,元铃又何尝不是。 她虽然并无力道再躲开这一击,但她却有人相助。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以为元铃此命休矣,下一个瞬间竟看到方樱手执巨剑硬生生顶住了这一击——不,方樱的身上有一层龟壳的护盾霎时裂开,这才是直面绛瑟的第一道防线,除此之外,一柄折扇的扇骨也碎裂,是裴遂安的本命法器挡了第二面。 方樱稳稳地接住了经过两次削弱的这一鞭,‘逸流’剑在她手中举重若轻,其中压迫感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