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我们是光荣的送亲人。” “因果，都是因果——” 彭举香回忆起当年诡谲的画面，他终究没把这些话当着元铃的面说出来，只继续道：“那蛇形纹路正与你手中两枚玉佩一模一样。”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元铃看着那还在封印法决下挣扎着的玉佩，蓦然看向了裴遂安。 “你呢？” 裴遂安终于抬眸，目光沉静，正宛如一池深潭，但元铃的声音带着满山的桃花扑簌簌落下来，于是深潭涟漪四起。 元铃继续问：“你是怎么想到在嫁衣鬼的喜帕上写封印法决？” 裴遂安静了静，斟酌片刻才开口：“安，并不知晓彭长老与一尘子掌门的猜想，我之所为，只是因为我遇到过两次嫁衣鬼。” “确切地来说……”裴遂安挥手，一片晶莹剔透的棋盘出现，只是天元处的白子变成了红色——正是红子。 裴遂安说出了自己的观察结果：“那两次都是数只傀鬼，其中仅有一只嫁衣鬼，而后跟着几只正常的傀鬼，亦或是说，看上去是正常的傀鬼。” 元铃那日遇到的嫁衣鬼身边也跟了五六只傀鬼，但她继续说：“傀鬼成群出现，这并不稀奇。” 裴遂安幻化出的棋盘上，天元处的红子周围出现了几颗黑子，他继续道：“关于这几只傀鬼，我有几个猜想——” “傀鬼成群出现，并不稀奇。”他继续道，“然而我在同连山所遇到的那几只普通傀鬼，一开始竟然是在与嫁衣鬼争斗。” 元铃蓦地顿住，这倒是…… 说得通。 她细细思索了一番，裴遂安所言极有可能，那金丹后期的傀鬼，如何能被朝游一人杀了三只，即便是问剑大会魁首，也强的有些过分了，若是事先有争斗使那几只傀鬼元气大伤，便说得通了。 裴遂安继续道：“其一猜想，便是这傀鬼与嫁衣鬼分庭抗礼，并非一派。这虽能解释争斗原因，却无法解释他们合而对抗我等。” “其二，是这傀鬼和嫁衣鬼，原本是同族、同类，但有什么东西使他们区别开了。” 是嫁衣，换言之，也是喜帕。 元铃明白了，原来如此。 裴遂安这才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或许嫁衣鬼并非从一开始便存在的，而是能者任之，就如我们每十年举办一次的问剑大会的魁首一般——有资格成为嫁衣鬼的傀鬼，是一件收益与风险并存的事情。” “封印嫁衣鬼的实力，正是逼使他们互相争斗，以延缓其后续计划。” 毕竟因此而死的人已经不少了，裴遂安这办法虽不能治本，但好歹能治标。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那你如何把喜帕给到那群傀鬼？”上官好奇问了一句。 裴遂安温和道：“我放走了一只嫁衣鬼，故意让它拿走了我所有的喜帕。” 上官啧啧称奇：“看来这些傀鬼智力不高啊。”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方樱道：“尤其当下嫁衣鬼都戴着这喜帕，若是哪一天忽然都不争抢喜帕，反倒说明它们背后操纵之人已经现身，开始干涉局面了。” “正是如此，”彭举香振作道，“只要他出手，想要控制这么多的嫁衣鬼，必然要留下痕迹。” 方樱见缝插针，低声和元铃说了句：“这小子许久不见还是这么阴毒。” “诚然如是。”元铃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