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叔、铃长老、诸位大能容禀,”慈雪站了出来,他袖手端庄道,“此事请交由在下来为诸位解释,正巧借此机会,与各位共享一尘子掌门这几个月的云游所调查出的讯息。” 根据一尘子的调查,当下恶果之因,还是要从一百年前飞升的相风上仙讲起。 相风上仙有一挚友,也是剑修,但此人是男是女、姓名如何,现今已不可考,只知道那人常穿红衣,相风上仙其他的诗集中多称其为“绛”,但在相风上仙刻在西山脚下的长生碑上,此人的代号乃是‘绛瑟’。 绛瑟持剑去,我自踏云来; 何问西山顶,扶摇长生台。 慈雪缓缓道:“一尘子掌门以为,两人从前关系甚好,直至西山脚下不知发生了何种变故,绛瑟就此与相风上仙一拍两散。” 慈雪将留影石托出,正映照出西山脚下长生碑,相风上仙隽逸的五言被人用剑劈开,又另外用剑意上书一个“杀”字,这剑意隐隐透着血红的颜色,看上去居然是很新的痕迹。 相风上仙可是飞升的大能,当今修真界还有谁能如此狠辣的手法能破坏其留下的剑意…… 此人修为实在难以测度。 慈雪道:“其实彭长老遇见第一只嫁衣鬼时,我师尊便猜测是这位‘绛瑟’的手笔,因此这段时间特意去了一趟西山脚下,这才发现师祖从前留下的剑意竟被人破坏了。” “相风上仙飞升后的十年内,魔修四起,修真之人尚且自顾不暇,何况黎民众生……”彭举香道,“当时连我与一尘子都不过金丹修为,但那妖魔随意便有元婴境界,但如今已然不是当年,我等皆有一战之力。。” 彭举香看了一眼元铃:“相风上仙飞升后的第五十三年,多亏元铃长老去了西山以西,击退了魔军。” 元铃抿了抿唇,不愿揽功:“当时是我、方樱、以及已经陨落的刀修水兼风、还有裴遂安,四人同去。你为何翻此旧账?” 元铃当年的事情如今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好似她做了多么伟大的事儿。 实则这事并不光彩,看他们四人的结局便知,元铃天纵奇才但迟迟无法突破化神境、方樱连本命剑都收不回去、水兼风已经陨落,裴遂安当初虽然身体也不好,但还不是个瘸子。 元铃并不愿意回想。 “一尘子掌门前些日子与我联络,我们皆是怀疑,当年异军突起的魔修也是出自这绛瑟之手。”彭举香直白道,“元铃长老当初剩半条命回来后,一尘子掌门与在下前去西山的青溪涧收拾余孽,其中一个魔修的首领提到了‘新娘会再来’,他自刎时,颈部出现了这蛇形纹路的疤痕。” 想不到如今就有穿着嫁衣的傀鬼出现,实在无法令人忽视。 当年那魔修首领麾下数千人都被元铃杀了个干干净净,彭举香赶到时,他正独自坐在一个破旧的山洞里,他的双腿被元铃斩断,只剩下两个血窟窿,汩汩地淌着鲜血。 猩红的血窟窿和跃动的火苗,彭举香对一切都历历在目。 当时,那魔修还说了一些话。 彭举香隐晦地看了一眼裴遂安的轮椅。 “元铃非说她那相好的腿是我断的,”那魔修奄奄一息之际,老实回答了不少问题,其中便有他的腿为何被斩断,“元铃哪知道她那相好的腿注定有此一断,只是她还不明白。” “但新娘明白。” “元铃大难临头不自知,还为他人申冤屈。” “你们称我们为魔修、魔军,